行尘漠漠起西风,来往征轩似转蓬。 时来时去若循环,双阖平云谩锁山。 只道地教秦设险,不知天与汉为关。 驻马几多愁思苦,乱蝉衰柳武关中。 三月,析县,刘备军前线军师府。 “军师,这雨连绵两月之久,不知何时才能入关中啊!”望着天际瓢泼大雨,刘备站在析县府衙门楼上,仰天长叹。 “主公,时机未到!不过主公勿忧!我十日前夜观星象,只见西北妖星闪烁、光泽暗淡,我预计不出一月,关中大变!”太史慈端起一杯清茶,“主公,来饮一杯鹿城青茶,这可是云长趁上月天晴摘的翠茶啊、香飘可口,引人入胜啊!” “如此便好,我信军师!不枉我连日自襄阳赶路回来啊!”刘备听太史慈这么一说,顿时心情好转,拿起一杯清茶,仔细品尝起来。 “主公,二月的风、三月的雨,四月的茶正好予你,这人啊,就像这杯青茶,沉浮随意,收缩伸展,再品尝这味道,有苦有涩,再有这香味,沁入心扉,主公何不在此品茶、听雨、观棋呢?”太史慈慢慢饮一小口鹿城茶,淡笑道。 “哈哈,还是我着相了啊!正当如此,此间恰是品茶之所啊!来,小徐盛帮你家主公我再添一杯!”刘备醒悟,开怀大笑。 “主公,你这襄阳一行收获不菲啊!既赚了黄忠,又挣来3万石粮草,慈佩服啊!主公,你要是经商,说不定就是富甲一方、甚至富可敌国啊!哈哈!”太史慈笑道,真心佩服刘备的化缘之道,或者说是人缘魅力太大,只有双目含泪,自然有人献粮捐物啊。 “咦,军师说笑,这是你打下方城,刘表给的厚礼啊,我们已经明确不占他荆州,他巴不得给我钱粮,去打董卓呢!”刘备挥挥手,边饮茶边说,“这茶,还是军师摆弄的有味道,原来的煮茶,哪有这么清香,真不知道军师腹中还有何等才华啊!” “军师,要是我军克武关,就要面对十万西凉军,骑兵就不下于五万之多啊!”刘备想到情报中所说的西凉军,顿时头大。 “呵呵,主公多虑,关中地大物博,董卓兵力是很紧凑的,光是守四关就有近四万大军,特别是函谷一万五大军,故我军目前面对的只有王方七千大军,呵呵,但再过一月,面对群龙无首的西凉军,主公你可还担忧否?”太史慈神秘一笑。 “群龙无首?军师,这……嘶~!妖星暗淡!”刘备本就聪慧之人,一下就回过味来,“军师!……你!原来如此,哈哈,原来如此!” “天机不可泄露!请主公静待天时,武关唾手可得!”太史慈挥一挥羽扇,不带走一片云彩,只是吹皱案上杯中青茶,涟漪浅浅。 “好!好!备知晓!哈哈!当浮一大白!”刘备大喜。 “不过,取武关易,救天子难,妖星若坠,其爪牙势必不肯罢休啊!”太史慈心中闪过贾诩这个名字。“所以,两月内,我军弓弩箭矢必须再增加一倍,才有胜算,保下天子,为我军打开益州之路!” “军师在理,我这就返回郦县,督促郑遂全力配合匠作司,争取四月之前再打造五千弓弩和二十万箭矢!这样,我们就有八千弓弩手、四千骑兵、一万五步兵、和五千山地军!”刘备行动派,当即就决定返回郦县,反正析县有军师坐镇,鹿城有云长驻守,自己还是坐镇郦县,守护大本营,提防刘表和袁术。 “哈哈!主公、军师!大喜啊!”正当刘备和太史慈商议如何出兵之际,门下郭攸之一脸开心的跑来。 “噢,演长,喜从何来??”刘备莫名其妙,太史慈也一眼望着这个历史上刘备的近侍大臣郭攸之。 “二将军派人通报,洛阳天使已过鹿城,明日即可到达析县,天使未说事由,但在朱灵小将军的劝说下,天使偷偷告诉他是天子承认主公为大汉皇叔,迁任南阳太守!是故,二将军立刻快马报信!” “所言当真?”刘备和太史慈猛地站起来,互视一眼,觉得诧异非常,这个消息打了二人一个措手不及。 “千真万确,我已经跟令兵反复确认过!”郭攸之斩钉截铁说。 “哈哈!千辛万苦谋划,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刘备大喜,然后看着太史慈愁眉紧蹙,不由问道“军师,这难道不是我们的谋划吗?怎么有诈?” “呵呵,定然有诈!”脑子瞬间转了一百圈的太史慈,脸色思索神情消失,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