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家道兴隆,吉祥日盛。” 老妇人目光锐利的注视着章得象,沉声道。 “既不敢忘,又何以作儿女态?” “限你三日内启程!” 言罢,老妇人视线一转,看向了一旁的侄孙。 “望之,扶老身起来。” 听到这话,章望之连忙上前,搀扶着老妇人起身,随后,他扶着老妇人慢慢地离开了中厅。 走出中厅后,章望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叔父仍然跪伏在地,看叔父肩头耸动的样子,应该哭得伤心极了。 少顷,他收回视线,看向了老妇人。 “太婆,您……” 然而,他的话刚到嘴边,就被老妇人给打断了。 “望之,你叔父啊,他是有大志向的。” “老身垂垂老矣,帮不上他什么。” “老身现在能做的,只有不拖你叔父的后腿。” “去吧。” “让他去吧。” 望着白发苍苍的太婆,章望之只觉鼻头一酸,泪水情不自禁地从眼眶滑落。 都怪那丁谓! 此刻,章望之恨极了丁谓。 今年正月,丁谓就准备将叔父调往梓州路(今重庆、云南北部),担任转运使。 转运使掌一路之财赋,且身负监察一路官员的重任,虽位高,却非叔父所愿。 年初,叔父就以母亲年事已高,辞谢了这份调任。 结果,这才两個月不到,丁谓又推荐叔父外任! 丁谓不知道叔父家里的情况吗? 如今,太婆膝下仅有叔父一子,去年,太婆又生了一场重病,后来虽好了,身体却每况愈下。 纵使丁谓不知道太婆生病的事,但叔父是独子的事,丁谓怎会不知? 党争! 党争! 为了打击政敌,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朝堂之上,尽是侥幸之徒! 此刻,因为章得象的际遇,章望之只觉心灰意冷,对于那些身居高位的宰执大臣,他非常失望。 这朝廷,不入也罢! ———————————— 注:章望之,幼时丧父,由伯父章得象抚养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