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上那双阴沉的目光后,当即就胆怯了。 只是无论如何她也不想背上个与公公私通的千古恶名,忙低头说道:“公公,我,我与琏二婶子约好了抹骨牌来着,眼看着时辰就要到了。” 闻言贾珍皱起一张川字眉,满是淫光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秦可卿极度诱人的身线,虽十分不甘心,可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一次的打算。 上一次的风波刚刚停歇,因为担心影响到宫里元春的大事,老太太险些没把自己骂死,到现在贾珍还感觉双膝在宗祠跪的隐隐作痛。 这个时候,他自然也不敢太过逼迫儿媳,最好是能一步步令其乖乖就范,从此成为掌中玩物才好。 不然的话,一旦再次东窗事发,怕不是又要引出什么幺蛾子来。 那偷画的毛贼属实可恶,跟芝麻巷里的小贱种一般无二,若是叫老爷我抓住,非把他们两个一块剥皮抽筋才好!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光依依不舍地从秦可卿胸前移开,贾珍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手指着旁边道:“既如此,那儿媳妇就稍等片刻,画作立时便好。” 见对方终于放过了自己,秦可卿顿时松了一大口气,此刻才觉得后背一凉,竟早已被汗水湿透。 她咬着色泽饱满的红唇,一步步挪到了贾珍旁边坐下,双手放在腿上,死死拧在一起。 “儿媳妇,抬起头,看看老爷我如今的画技,是否又有长进,嗯?” 贾珍阴冷的声音突兀从耳边响起,秦可卿顿时娇躯一颤,当抬起头后,面容再一次泛起了血色,而后迅速惨白。 只见那画作上是一张四周布满帷幔的高床,其内则是一位玉体横陈的美人,其面容,居然和她自己有五分相似! 而且比起上次更加大胆,美人身上只披着一条薄纱,以至于大部分春光都被贾珍精湛的画技给清晰展现出来。 唯一不同的,或许也就是并未再题名盖章了。 秦可卿只看一眼,便羞愤欲绝,苍白的唇颤抖着,说不出任何话来。 可是,在贾珍的连续逼迫下,她最终还是只能点点头,眼中泪光涟涟。 心如槁木的她在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又听见贾珍说道:“儿媳妇的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这些天日头毒辣,明日再给我送一碗过来。” 秦可卿顿时面露绝望之色,好不容易才过了一个月的安生日子,本以为将来只要刻意些躲着贾珍,便不会再有贞洁上的污点。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在宫里来人后,贾珍居然还这般色胆包天。 脑海中没来由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却不是丈夫贾蓉,而是那一夜闯进天香楼的霍去病。 正是对方的所作所为,才让自己这一个月不至于每日提心吊胆。 听宝珠和瑞珠说起对方在荣庆堂大闹一场的事迹后,秦可卿根本不敢相信那一切是真的。 那个时常偷瞧自己,几乎和贾蓉一个年纪的蔷哥儿,居然能把贾珍气个半死,还没有任何代价? 想起那夜霍去病面对自己时,与往日大相径庭的行为和语气,秦可卿才终于认为,对方真的是浪子回头了。 只是,为何这不是自己的丈夫贾蓉呢? 秦可卿面容悲苦,她认为,要是贾蓉能和蔷哥儿一般,不,只是一半,她也有勇气一头撞死在这臭不可闻的宁国府,从而为夫君守住自己的贞洁。 “或许,蔷哥儿他还有法子?” 念头生起,秦可卿立刻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落水者,满脑子都是当日霍去病斩钉截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