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你想干什么?!” 面对霍去病的逼近以及他充满轻视的话语,贾珍心中又气又怒,简直恨不得生食其肉。 他堂堂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在整个贾府,可有人敢这般与他说话? 果然是个罔顾人伦、不忠不孝的孽障! 尤其是身边还站在小厮、堂兄弟、儿子等人,贾珍更是觉得颜面扫地。 仗着背后便是贾府,想来这小子也不敢真动手,贾珍便极为硬气地瞪着霍去病开口。 面对色厉内茬的贾珍,霍去病淡淡一笑,再上前半步,高大的身子完全盖过了照在贾珍身上的月光,让他更显瘦削。 霍去病右手虚握住腰间悬着的剑柄,一双虎目沉凝似渊,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再次开口:“大老爷,并不想干什么,只是问问,方才我说的话,对是不对?” 贾珍虽然也不矮,然而长年寻花问柳下的身子早已油尽灯枯,此番在正值风华的霍去病面前倒显的像个小鸡崽子一般。 且这番话虽然说的平静,然而那对眸子却极具压迫性,尤其是虚握着剑柄的手,瞬间便让贾珍回忆起了荣庆堂内并不算美好的一幕场景。 这孽障,是真敢动手的! 贾珍猛地心头一惊,他伸手指着霍去病腰间对他来说也算熟悉的宝剑,苍白干裂的唇颤抖着,却呐呐地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是真的怕霍去病再抽出剑架在他的面前,那样的话,以后在贾家,可就真的没有半点老爷的威风了。 面对这般表现的贾珍,霍去病并未继续咄咄逼人,见目的达到,他轻轻一笑,转而摇头便走,向着林妹妹等人在的梨香院行去。 “琏二叔,大老爷倒像是撞客了,不如去把宝玉干娘请来问问。” 听到这般戏谑的话,再望着眼前那一道渐行渐远的高大身影,贾琏心中极为感慨,这蔷哥儿,倒是真的越发不一样了。 他掩嘴咳了一声,扫过埋头装鸵鸟的贾蓉,看向站在石狮子旁,脸黑的几乎能滴出水的贾珍,开口道:“珍大哥,这蔷哥儿,当真是太不像话了,我看宫里还真是走了眼,才能夸赞起他来!” 贾琏倒不是全是为了给贾珍台阶下,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在他心底,对于霍去病方才的行为也是极为不满的。 然而贾琏不开口还好,一说话,贾珍心头的羞怒更像是被添了一把火,瞬间就灌满了全身。 “这……这个畜生,天打五雷轰的混账种子,我定要让他不得好死!” 他破口大骂,一巴掌拍在石狮子头上,气的双眼发黑,摇晃摇晃着身子,险些就栽倒在地。 奇耻大辱,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贾珍生平仅有两次被人侮辱成这般,不敢还嘴,还都是霍去病,他越想越气,双手在袖子中死死握成拳头,嘴唇都被咬出血来。 此刻站在荣国府大门口,他只觉得如芒在背,所有人的目光仿佛都在嘲笑着看向自己。 一摆手,打断了还要说话的贾琏,贾珍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在他身后装死的两名小厮以及贾蓉三人见状,纷纷暗叹了一口气,战战兢兢地慌忙跟上。 贾琏一看,心知今夜跟贾珍喝花酒的可能是没了,不由得十分惋惜地摇了摇头。 这位珍大哥深精此道,尤其是看女人这一块,跟着他,还是能学到不少东西的。 正当贾琏哼着小曲,准备一个人前去的时候,冷不丁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摸了摸腰间空荡荡的荷包,顿时便如丧考妣。 看来,还是要先回去找那母夜叉要点银子才行。 …… 却说凤姐儿从已经歇息的老太太那里离开,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正院。 一排数间房子,灯火通亮,琉璃瓦折射出耀目的光辉。 丫鬟平儿眉眼柔顺,正弯腰铺着床被,王熙凤冷不丁拍了一巴掌上去,顿时将其惊了一跳。 转身见是自己主子,惊魂未定的平儿拍着风情十足的胸脯,没好气地说道:“奶奶走路像个猫儿似的,差点没把人吓死,我,我还当是……” 王熙凤那张娇艳十足的面容顿时怔了一下,觑着凤眼冷笑道:“怎么了?还当是你二爷?平儿,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若是真的这般想男人了,我今夜就给你腾个空,打发你去陪他,如何?” 作为最懂王熙凤的身边人,平儿被这番话说的心惊肉跳,连忙跪地道:“奶奶,何苦说出这种话来,若是我真的想……想二爷了,定叫我不得好死!” 仔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