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便结识了吕平,徐三修担心意图太过于明显,被有心人看穿。为汉子解围之后,他只是轻轻道了声好,就转身要回原座。 汉子自然感念他的恩情,连忙追上去作揖:“公子言重了,我只是代郡吕家的一个旁系之人,与长安吕家那是断然不敢相比的。” 徐三修微微一笑,抬手道:“楼上坐吧。” 两人便对坐谈论起来,汉子年纪稍大,徐三修年纪小一些,便谦叫一声哥儿。有意无意间,徐三修将自己伪造的来历托出,汉子也是很惊喜,这长安来的公子哥竟没有嫌弃自己身份低微,与自己交好。自是不胜荣幸,激动地无话不说,以为是遇到了知己…… 自此后的十余天,徐三修常常约汉子来群莺阁饮酒,从不谈论什么吕家的事,只是吃喝玩乐,对他也颇为尊敬,汉子愈加相信这京城来的公子哥,以能结识此人为荣,常常和他人谈论炫耀,也愈加相信此人。 …… 吕平大大咧咧进门,和徐三修道了好、作了揖,便坐上另一座来。 旁边的莺莺燕燕围上去,服侍客人,汉子乐在其中,和艺妓调笑,嘴咧到了耳朵根,乐得如此。 人到齐,随之便开始宴会,两人谈笑间推杯换盏,这汉子虽性格暴躁,没想到内心跟个娘们似的,今日终于遇到知己,有许多话来讲,不是在说自己小时候的用功、糗事,就是在说这些年在吕家受过的气。 徐三修装做认真地倾听,偶尔应和两声,心却飘到了九霄云外,他本就对吕家人没什么好感,自然对汉子的过去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