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了,是吕大人您指示的。” “吕大人,您来审判自己,难道要引颈自戮吗?” 代王来了,原来不敢说话的民众有了主心骨,又纷纷议论起来,道是道非,他们都亲耳听到了黑衣人说的话,究竟怎么回事,心里也有了数。 所谓是民怨难平,即使这些人畏惧吕家的势力,也是一股可怕的力量。这么多人,又不可能将他们全杀了,心中有了怨气,难免生些祸端。 “这……”吕战眼神闪躲,听着周围蚊子般细微、杂碎的议论声。心中有些慌张,努力思索着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忽然,战车上有一人站了起来,高声道:“我家大人感量代王降低盐价的慈悲,又深为自己的碌碌无为愧疚。” “茶饭不思,日夜难寐,想要为代郡的子民做些什么,却不知从何做起。便想着代王开采新的盐井,或许会引来歹人,于是命我吕家的家丁沿途巡逻,防备着。” 吕战听到,眼神中满是欣喜,慌忙应和起来:“对,我正是这样想的,其间必定有许多误会!代王您降低盐价真是天大的善事,我又怎么敢与之作对。” 徐三修在庙中听到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读书人真是擅长信口雌黄,黑的都能让他说成白的。 那战车上人正是吕战最信服的谋士,范简,此人四五十岁,一肚子坏水,与吕战狼狈为奸,此次夜袭新盐井就是他的主意,当他说出下砒霜、烧荒山的时候,吕战都为之一惊,并连道此计甚狠,要是代王的食盐中有了砒霜,害死了许多个人,那还可以拿此再作文章,真是连环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