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洛阳,而在北方。” 张辽问道:“北方?鲜卑吗?” “嗯,今日来信,鲜卑寇幽并,劫掠颇多。铁、粮、匠等均有不少被掠去胡境。陛下不喜,欲北上击胡。” 唐正听闻此事,脸上没有半点喜悦:为什么会是现在?明年就是甲子年,若现在大军北上,那明年“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时候,局势岂不是更加危急? “那陛下可说什么时候北上?” “现在还未定下来是否真要打,不过很可能还是会开启此战。” 唐正张了张嘴,想要劝说卢植上疏皇帝莫起争端,但想来还是闭上了嘴。 黄巾之事,不说众人皆知,但朝堂上起码有十人知晓,但他们都没说,都在等,都在等张角将天下搅個天翻地覆,他们好从中取利,如此情况下,如何能说?——其实唐正也在等。 而且这仗打不打得起来还是另一回事呢!若打不起来自是无事。若一旦决定要打,招收兵员,筹措粮草也要许多时间。等忙完这些时日,黄巾也该起义了,到时候皇帝诏命一到,正好可以调转枪头对付黄巾军。 想到这里,唐正便轻松了许多。 他问道:“若开启此战,不知有几分胜算?” “难呐!自几年前,檀石槐大败之后,在北客曹的挑拨之下,鲜卑十二部蠢蠢欲动,想要取而代之。中部鲜卑最强的柯最部、慕容部联合起来率先发难,袭击弹汗山,但檀石槐积威甚重,很快就被其镇压了下去,并据此为由掌握了柯最、慕容两部,实力不减反增!现在的鲜卑,包括檀石槐部在内已经只有十一部了。” 鲜卑的军事联盟已经有了裂缝! 张辽、唐正二人均察觉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