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的弦在听到此事时骤然放松,他上前一步,眸光锃亮:“好,我答应你!”
白川颇为满意地点点头,面上微微笑着,心里想的却是说不定哪一天她就被超度走了,还管他这些破事儿。
谢玄仰头望着昏暗阴沉的天,只觉得自己心里也有惊雷暴响,前些日子父亲还答应了带他去打猎,如今却已天人永隔。
他跪倒在地,朝着京城的方向重重磕了个头,滚烫的呼吸从口鼻里涌出来,烫红了他的眼眶:“父亲,便是死,我也定要为你们沉冤昭雪!”
白川看着他这架势,也忍不住从树杈上直起了上半身,手臂上传来滚烫的触感。
她连忙撸起袖子,只见这块形状好似喷溅而来水滴的印迹竟闪起了闪闪红光,似乎对谢玄的话有所感应一般。
白川立时用另一只手捂住这个猎猎红光的印迹,本就不甚清楚五官快要皱成一团。
她晃了晃脑袋,有些模糊的片段好像涌上了心头,这块印迹似乎在她眸中以各式奇异的光变幻起来,来来回回好几次,这团印迹最后变成一滩扎眼的血迹。
白川心中一颤,霎时跌坐在地。
难道,真要她帮谢玄一家沉冤昭雪过后,才能好好去投胎吗?
做鬼,原来也这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