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2 / 3)

,一副好言相劝的模样:“你不必再同他们讲话了,他们听不见的。”

秦昭怒从心起,再也忍不住,抬起拳头朝着裴行远那张原本光风霁月的脸庞重重挥了下去。

*

“姑娘。”阿娇来时,也带来了三婶同三姐,秦昭衣裳满是水渍地蹲坐在地上,整个人像一捆爆竹,一点就要燃了。

秦昭抬起眼睛,围观的人群早早就已经散去,王又容一脸心疼地跑进来,一把扶在她双臂上。

“怎么都是湿的。”她叹了口气,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秦昭身上,又细心地将她的头发理出来,“先回家。”

秦昭喉头动了动,欲言又止,在王又容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走出门口恰好碰到裴怀雪来到门口,王又容瞥了一眼,招呼也没打,如风一般掠过她身侧,头也不回地走了。

裴怀雪按了按眉心,跨过门槛,目光首先落在屋内倒地的香炉上,她望着散落在地的香灰,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

“裴行远。”黑漆漆的屋里不见裴行远的身影,她摆摆手,小厮阿德猫着腰进来,在屋里搜寻起来。

“大人,公子在这儿。”

裴怀雪循着阿德的声音缓缓步入更漆黑处,便看见裴行远的轮椅被卸掉了两个轮子,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他本人则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阿德将他扶出来,这才发现裴行远脸上青青紫紫,肿成一片,额角鼻尖口唇都有隐隐约约的血迹,两只胳膊以平常不该有的角度翻转着,整个人狼狈到了极致。

裴怀雪眉头皱得更深:“抬回去。”

阿德不敢大声:“大人,那,那轮椅……”

裴怀雪冷哼一声:“都拆成那副模样了,哪里还修得起来,速速回府,不要再耽搁了。”

*

秦昭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脑海里不停地翻涌着,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她已经可以预见明日一早,京城中的流言要传成什么样子了。

“唉——”她轻叹口气,从怀里取出手绢包着的一把香灰,若她没有猜错,方才打斗之间踹翻了香炉,屋内似乎就恢复正常了。

王又容望着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阿娇来报时,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做了多出格的事情,方才看着,不就是打了一架么?”

阿娇垂着脑袋,满脸不解:“可,可我到时,确实,确实看到……”她不敢再往下说,王又容的眼刀飞过来,割得她立时住了口。

“三婶,不关阿娇的事,我被他算计了。”秦昭又把香灰揣进怀里,想着找个时间问问紫云。

王又容抚着她的背:“可我分明见你穿得整整齐齐,哪里是……”她顿了顿,一咬牙,“你就告诉我,你还想不想同他结亲?”

毕竟,从前……

“不想。”秦昭斩钉截铁,“我从前是犯病,之前也同他讲清楚了。”她如此决绝,再回想从前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一切似乎都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王又容点点头:“你放心,我已经给你父亲去了信,不日他定赶回来,为你做主!”

秦昭闻言立时从愤怒悲伤中抽身:“三婶,你这么快去信,父亲回来一定饶不了我……”她脸色变得比方才还要难看。

王又容戳了戳她脑袋:“你啊,他好歹是你生父,在家里是在家里,在外头定是向着你的,有什么可急的。”

秦昭听完觉得王又容言之有理,放心不少,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深觉晦气地扔掉了今日赴宴所穿的衣裳。

她心道,国师府也是个晦气的地方。

她拄着下巴,不由地想,裴行远为何非要同她结亲,既如此,从前她神志不清的时候不答应,偏偏现在来做这一出见不得人的算计。

图她?裴行远可一点也不像喜欢她的样子。

图镇南侯府?父亲自七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