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睫毛悠悠地站立,有几分野草的倔强。
淡红的唇,就像野风中的麦浪,是漂亮的寂静,又生动地燃烧,比热烈飞舞的神女还要动容。
他的影子,笼罩着她,而她,睡如隔世。
骨节狭长的指掌,轻轻将被子往上掖了一下,盖过她露在外面的颈口,那微凉的皮肤。
然而他粗砺的指腹却未曾离开,贪婪地向上移动,揽住她的嘴角,只有细微之距,如爱抚般。
他忽地觉得极热,由手指向全身蔓延的灼感,令他呼吸阻滞,他后退,直到退到空旷的院子里,迎着凉风,他才缓解几分。
蹲下时,眼前正好有一块称手的石头,他左手抓石,朝贴地的右手背砸了下去。
鲜血溢出,冲走伤口的石渣,他痛得嘶了一声,嘴角却渗出餍足的笑。
他才记起这副身体不是自己的,忍受痛苦的能力可怜的低。可不兴给人家破坏了,于是取了些愈伤的灵粉,洒在伤口上,任血迹风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