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起来。 南知食指戳了戳手背,提醒。 “好了。”想起来了。 暑假的事儿。 南知点点头,脑袋转回去了。 她不是那种随时随地就跟人热络的,顾屿深的压迫太重,压过她的,南知不太舒服也不怎么喜欢。 至此,她对顾屿深的印象都只是——挺帅,招女生,但看是个混蛋。 后面一个月,两人虽然是同桌,但交集并不多。 唯一固的就是每天南知找顾屿深借作业抄,然后看不同班的女生往抽屉里塞情书。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有回因情书还闹过一次乌龙。 南知也常被人告白,抽屉里也常有其男生偷偷放的奶茶巧克力和情书。 她虽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但也都拆了情书随便看看,算是尊重人家的“劳动成果”。 一目十行,不带脑的那种看。 有回她收到一封长长张纸的情书,字迹还挺清秀漂亮,她嚼香糖漫不经地看,看了大半才发觉不对劲。 ——“上周五看到你后颈有一块伤,不知道你有没有处理伤,但还是买了一瓶药酒给你,希望你早日康复。” ……伤? 南知茫然地摸摸自己后颈。 弯腰翻抽屉,还真有瓶跌打药,她后知后觉地翻到情书第一张,第一行上赫然写“顾同学”三个字。 “……” 可不怪她啊。 谁让送情书都送错抽屉的。 她将信纸重新塞回信封,一摞都塞进装药酒的袋子里,放回她同桌的抽屉。 只是放进去后,她忽然动作一顿,看向教室前的钟表,已经快放学了。 今天是国庆假期前最后一天,顾屿深请了假。 要是等假期结束回来,那伤估计都好了吧,药酒也用不到了。 南知想,算了,那就好人做到底吧,算是赔偿自己偷看人家情书的债。 她将信封连带药酒装进书包,跟凤佳一块儿放学回家。 只不过国庆假期前两日都没见顾屿深,问凤佳她也不知道,便去问周越,说顾屿深回外婆家了。 于是南知很快也就把事儿抛到脑后。 …… 个假期她也很忙,有个小型的芭蕾比赛。 南知在练舞房泡了两日,去比赛,但还是在意外出现失误,大跳落地后没站稳,别到脚踝。 在芭蕾舞中算得上严重失误,也因此没有拿到好名次。 南知头一回出现样的重大失误,不可不沮丧,回去后连晚饭都没胃吃。 胧湖湾同龄孩子们建了个群,儿正邀一块儿出来玩,一堆人@她,南知也没思回复。 也不管房外安慰的南母,独自躺在床上。 直到外面天色都深暗,南母也睡觉去了,南知才终于起身。 她洗了把脸,胸腔里像是被塞了团棉花,难受郁躁,便在睡裙外套上外套准备出去走走。 胧湖湾内已经很安静,一轮弯月映照在天际,路灯昏黄,一株株的国槐尽职尽责地在深夜中伫立。 南知坐在湖边的长椅,随手拣了几颗石子儿打水漂。 寂静的夜响起扑通声。 再后来,响起极轻的啜泣声。 南知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