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深,你这老婆天天这样说话,一句亏都吃不得,你受得了?” 其实南母也就是家里人之间的打趣,明白顾屿深宠着自己女儿才能故这样说,其实心里高兴着呢。 顾屿深将碗筷都放进洗碗机,开启,笑答:“滋滋从读书那会儿就这性格,我都习惯了。” 收拾完,一家人都坐下来一起看电视。 春晚依旧是无聊热闹的阖家欢基调,南父南母看电视,南知和顾屿深则窝在另一边边看电视边闲聊。 到晚上十点,南母就催着南知去休息。 怀了孕后确实容易觉得困,南知起身,叫住。 南母从茶柜里拿出个大红包,一个给南知,一个给顾屿深。 顾屿深愣了下,忙推拒着说不用了。 南母坚持着重新将红包塞进他掌心,说:“我知道你们也不缺这个钱,不过这是压岁钱,义不一样,是保佑你们明平平安安的。” 压岁钱。 顾屿深垂眼,定定看向那个红包,一条红色穗子,上面用金色丝线勾出“平安喜乐”四个字。 这么多了,他从来没收到过压岁钱。 见他不说话,南母怕他还是不愿收,道:“你们也就今还能收这红包了,明等滋滋生了孩子,压岁钱就都是给他的了。” 顾屿深这才道谢收下。 虽然回国后南知就搬出去住,但他们还是给她留了房间,看得出来还花心思布置,刻房间内子都是新晒过的,一股暖烘烘的阳光味道。 一旁柜子上摆着许多南知的照片,从小到大都有,每张都是笑着的,高高举着比“耶”,笑得眉眼都弯着。即便这间卧室常不住人,但依旧找不到一点灰尘,空里是极清新的淡淡香味。 这一切都是顾屿深从未经历过的生活和家庭氛围。 南知洗漱完从浴室出来,便看到顾屿深正拿着她照片看得出神。 “这张还是我刚到胧湖湾时拍的,那时还不认识你呢。”南知说。 顾屿深勾唇,放下照片:“你小时候的照片还挺多的。” “我房间里就一部分,我妈那儿更多,估计大大小小相册就有十。”南知坐到床边,将湿漉漉的发顺到一侧,拿出抽屉的吹风机。 顾屿深自然接过吹风机,帮南知吹头发。 南知早习惯了,由着他吹头发,顺拿起红包数了数,她那个包了八千八。 “看看我妈给你的红包是不是比我多。”她打开顾屿深的,一倒,掉出来一枚一块钱硬币。 “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再数一遍,一共一万零一块钱。 南知笑起来:“万里挑一啊。” 顾屿深也轻笑。 南知把个红包收起来:“明天我存到银行去吧,现在这现金也没机会花出去。” 顾屿深停顿了下,说:“留着吧。” “嗯?” “不用存,就放家里。” “干嘛?”南知笑起来,“你不好思花我妈给的钱啊?” 门外传来电视机里春晚的声音,正在放小品,逗得南母笑出声。 “留纪念。”顾屿深继续帮她吹头发,平静淡声,“这是我一次收压岁钱。” 南知一愣。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啊,顾屿深那个父母以前怎么可能还会给他细心准备压岁钱。 她鼻子一酸,忍住了。 而后从自己那个红包里头抽出张,拉过顾屿深的,“啪”一下拍在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