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一汪深潭。 在底下的欢呼尖叫声,南知的手被交给顾屿深。 男人手掌宽厚温热,牢牢攥紧。 他视线不变,只眼尾的红又加深了一度。 两人牵着手回到舞台,接下来便是新郎新娘相互致辞环节。 首先是南知。 其实她也是不习惯去表达那些肉麻衷肠的性格,更不习惯在众人面前表示爱意,所以这份致辞她昨晚了很久很久。 南知手握话筒,看着顾屿深的眼睛。 “屿深同。”她着这说了一句。 顾屿深眼睫轻颤了下。 “我了很久在婚礼这场合,我最对你说的话是什?昨天晚上失眠时我终于明白了,不是我爱你。”她停顿,看着他歪,“而是,谢谢你。” “谢谢你这多年一如既往的爱我,谢谢你对我的所有纵容和宠爱,谢谢你让我觉得那些不确定的未来都可以成为浪漫的冒险,谢谢你支持我成为我成为的人,谢谢你让我站在这里,可以昂首挺胸踏入婚姻,自豪说出——” 南知眼含热泪,心脏仿佛被蜜饯塞满,她如此笃定这一刻的选择,左手高举起,嗓音也染上雀跃的坚定,“我结婚啦!” 因为是你,也只有你,让我此时此刻喜悦又自豪,因为我要嫁给你了。 南知致辞结束,台下众人响起掌声。 好友起哄打趣声都停了,无数道目光温柔注视过来,一旁妈妈和凤佳早就哭得泣不成声。 轮到顾屿深言。 他一开口嗓音就带着浓浓哽咽,强忍着,鼻音很重:“滋滋,你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多沉甸甸的一句话。 可经顾屿深的嘴说出来,就让人确信的确如此。 痛苦无助的童年,不负责任的母亲和暴力倾向的父亲。 南知是他的灯塔,是他的风向标,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 “如果没有你,顾屿深就不是完整的。”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格外沉重,声线低而缓,自肺腑,“只有你在我身边时,我的心和人生是完整的。” “十六岁那年在胧湖湾外拂过的夏风,终于翻身越岭,吹过重重山岗,直至今日,我站在这里。” “滋滋,我爱你。” 顾屿深喉结滚动,黑睫颤了又颤,明亮的聚光灯光束下滚落的泪珠并不明显,台下没人看清,但还是被南知捕捉到。 像是砸落在她心尖的水潭,泛起层层涟漪。 南知瞳孔不自禁下意识放大,视线被那颗滚落的泪珠牢牢抓住。 听到他继续说:“谢谢你给了我一家。” 南知鼻尖酸。 她忍不住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抱住顾屿深,双臂收紧。 台下是欢呼鼓掌声。 他或许并不知这句话对顾屿深而言意味着什,但南知明白。 谢谢你给了我一家。 这句话有多沉重多认真多赤忱。 这婚礼宴会厅层高十米,高低错落悬挂的玻璃灯化作宇宙星河,而他就这站在璀璨星河下,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最最难得的珍宝。 台下的掌声喝彩声都是为他历尽千帆后的颁的奖章。 南知抱着他,察觉后颈滚落一灼热的温度——那是顾屿深的眼泪。 她睫毛颤着,也落下泪来,她仰起,下巴抵着顾屿深肩膀,在她耳边认真低声:“我爱你,屿深,我会拥有一特别幸福的家。”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