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回去路上。 南知手上拿着那封童老师给她的信封——装着顾屿深18岁愿望的信封。 她看着纸上画下的跳着芭蕾的女孩儿, 泪流不止。 她不知道,当顾屿深到底是抱着怎么的想法与心情画下的这幅画。 顾屿深叹了口气,将车在路边停下, 抽了纸巾替她擦掉眼泪, 俯身在她唇角亲了亲, 低声:“哭么?” “对不起。”她眼泪依旧掉不停,“对不起,顾屿深,我从不知道……” 她抽抽噎噎的, 说不下去了。 我从不知道你那几年是怎么过的。 我脑海中总是分手那一刻画占据,我频频想到那些,似乎都忘了过去你对我有多好,也忘了你的爱那么沉那么重。 我甚至觉得, 也许你早已经忘记我了。 南知想起他票夹里的那些记录,想起顾屿深一次次孤身一人坐上飞向异他乡的航班。 其真论起。 顾屿深从没有一刻放弃过她。 如果没有他的坚持,也许他们早就真的断了。 顾屿深耐心地一次一次擦掉她眼泪,笑着哄她:“都已经过去了, 何况, 真要说对不起也该是我说。” 南知摇头:“如果我勇敢一,那六年间能够回看你哪怕一次, 或许我们就不用分开那么久了, 或者……我细心一, 看到演出舞台下的你, 我们可能也……” 她只是觉得遗憾。 真的好遗憾。 么他们都要因年少的逞强与自尊白白分开那么多年。 “没事的。”顾屿深忽说。 南知红着眼眶抬眼, 睫毛上全是泪珠。 “因我还会爱你久。”顾屿深看着她极认真地低声道。 南知怔愣着眨了眨眼。 顾屿深轻勾唇, 捧着她脸:“因那六年只会是我们人生中极短暂的片刻,未我们都会是相爱的,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他倾身靠近,额头与南知相贴,“反正我始终都会爱你。”他喉结上下滚动着,沉声,“反正顾屿深只会爱上南知。” 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 顾屿深都只会爱上南知。 是虚无缥缈的情话,可经顾屿深的口中说出,却仿佛沉甸甸的千斤重。 南知喉咙发紧,眼眶更烫。 顾屿深两指轻轻捏住她的左手指节,抚过戴着钻戒的无名指位置,温柔缱绻,垂眼看了看,像移不开视线。 她忍不住哽咽着问:“你在看么。” 他俯身,一个吻落在戒指上,抬眼他眼眶也有些红。 “谢谢滋滋替我现18岁的愿望。”他说。 南知的心脏像是用力攥一把。 18岁,当所有人满心憧憬的都是考一个好大学、读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顾屿深从始至终的愿望都是她。 娶她,是他贯穿整个年少和青春的愿望。 而在这一刻,南知忽想起一件过去的往事。 高二那年的寒假,过年前夕。 他们一群胧湖湾的朋友约着一块儿去西山露营。 南知和凤佳一块儿闹闹腾腾四处玩,等天暗下才准备回去,却不料下坡跌一跤,左手无名指一片锯齿状的叶子划伤。 立马割开一道口子,渗出鲜血。 凤佳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