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知坐在床,他站着,身高差距更大,得仰着头。 她又说:“你下来点儿。” 顾屿深沉默着俯身,在她面前弯下挺直的脊背。 南知手臂环过他脖颈的瞬间看到他喉结滚动,垂在身侧的手也一瞬攥紧了拳头。 她勾着他脖子往下带,顾屿深很顺从,跟着她的力道走,而手臂撑在她身侧的床面。 他额前的黑发垂下,挡住一点眉毛,五官轮廓落拓而流畅,眸色如墨,喉结处泛着淡淡的粉,声音有些哑:“嗯?” 南知凑近了瞧他耳朵,食指在他耳廓碰了碰,轻声问:“它好了吗?” 顾屿深下颚骤然收紧,盯着她看了许久,问:“谁告诉你的?” “你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你也问。” “那我现在问了。” 顾屿深沉默了很久,这才低声说:“早就好了。” “那时候疼吗?” “不疼,只是听不见而已。” 只是听不见而已。 南知轻轻蹙了下眉,认真说:“听不见很严重。” “嗯。”他都顺着她意思,“但是现在都已经好了。” “今天周越来找我了。”南知说。 他看着她,半晌:“嗯。” “他还给我看了昨天酒吧那边你跟宋影的监控,昨天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你跟宋影到底聊了什么,那我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不知道怎么说。” 顾屿深又往前倾了倾,南知顺势趟在床,手还依旧环在他脖子。 他稍停顿,又低声补充,“也不想说。” 南知想起周越说的—— 顾屿深多骄傲一啊。 他怎么可能会让你知道过去那些事,让你知道他曾经有多颓败,多可怜。 她心软又心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不愿意让她知道自己曾经那么卑微过。 但她又有点想问,既然这,那时候你为什么那么冷漠地让我走。 可此时此刻她问不出口。 南知十指在他颈缠绕:“可我现在已经都知道了。” “嗯。” 顾屿深静静注视着她,最侧头轻了一声。 他双膝跪在床面,手臂横过南知臂弯,往提了提,然整个覆下来,再用手臂支撑身子不压着她了。 顾屿深直接压在她身。 南知闻到他身的烟草味和冷松香,又被他的体温熨帖,太过亲密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自在,抻了抻脖颈。 他埋在她颈侧,哑声说:“算了。” “嗯?” “反正都是你,反正只能是你,反正……我在你这从来都赢过。” 顾屿深语气平静又脆弱,他刻意压抑自己的呼吸,“懒得再逞强了。” 他抬了下头,眼睑下阖,用鼻尖很亲昵地碰了碰她鼻尖。 “滋滋,我就是忘不掉你,就是爱你。” 他这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像妥协,又像自暴自弃,嗓音低沉,“我这辈子就是除了你谁都不想。” 南知微微睁大眼,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心跳加速。 他头偏过一个角度,伸舌尖舔了下她嘴唇,又牙齿厮磨,像泄愤。 他做这动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