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那一揪捏得牙齿更疼,重重拍他手背,边拍边骂:“疼死了!你是不是故意;!是不是!是不是!故意;!” 直接把他手都打得通红一片。 顾屿深抽了手:“白眼狼。” 后来看完医院,第二天顾屿深就直接把她书洞里;巧克力都拿出来,把垃圾桶踢到一边,人坐在她桌面上,言简意赅:“扔了。” 南知好了伤疤忘了疼,舍不得,磨磨蹭蹭道:“……浪费。” “扔了。” “……” 正好有课代表来收作业,顾屿深也极其霸道;直接把人推到一边,交代:“你等会儿。” 然后又看向南知,手指在课桌上点了点,淡声:“别让我说第三遍。” 这回南知嗅到了危险气息,回忆昨天躺在诊疗椅上;痛苦,干脆地把一捧巧克力都丢进了垃圾桶。 巧克力外裹着;金箔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委屈地躺在垃圾桶里。 顾屿深满意了,揉了把她头发,说:“以后不许再吃别人给;糖。” 只不过戒糖哪有这么容易。 顾屿深管着不让她吃,她就偷偷吃,还想着只要不碰到牙齿就不会蛀牙,只小心翼翼将糖粒裹在舌尖儿尝甜味。 所以后来自然又去了几次医院,但顾屿深没再像像圣诞节那次那么生气了,还问过护士后特地给她买冰淇淋止疼。 也因此,整个高中,即便练舞不能吃很多高热量;东西,她也戒不掉,到了为了吃糖能不吃饭来控制体重;地步。 - 南知合上病历本,手抚上脸颊。 后来没人再管她吃糖了,可她已经不会牙疼了,也已经不爱吃糖了。 真正戒掉是国外;第二年。 她智齿总是疼,后来便想索性拔了,却不料拔完智齿后脸就肿起一个包,耽误了后面;芭蕾舞预演,丢了一次机会。 吃一堑长一智。 再往后,她渐渐就不爱吃了。 行李收拾到一半她就犯困,便先回卧室睡觉了。 最近练舞消耗体力大,很快就睡着了。 但睡得不沉,到中途还被一个电话给吵醒了。 手机在床头嗡嗡震动,她睁不开眼,手挡着屏幕光迷迷糊糊接起来。 “喂?” 那头没声音。 南知看了眼来电显示,没有备注;陌生号码,她那句“哪位”还没脱口而出,忽然哽住了喉咙,没发出声音来。 她渐渐醒了,心跳也有些加快。 大概安静了三秒。 那头挂了电话,只剩下一串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