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年夜饭，乔恩恬吃得心不在焉，惹得乔行长看了她好几眼。

吃了饭，看春晚，快九点的时候，门铃响了。

乔恩恬从沙发上跳起来去开门，顾女士笑吟吟的说：“哎呀，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乔行长跟了出去，赶在乔恩恬上车前说了句：“十二点前必须回来！”

“一点之前回来！”乔恩恬现在胆儿可肥了，敢和乔行长讨价还价。

乔行长黑了脸，气哼哼的回房。

顾女士安慰他：“算了算了，早晚的事嘛！与其这么提心吊胆的，不如早点定下来。”

乔行长骂：“你懂个屁！”

顾女士抓起一把瓜子嗑起来，说：“大过年的骂什么人啊！难道我说得不对？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婿？比小陆年轻的，有他能干吗？比他能干的，还没结婚吗？比来比去，就他最合适。”

乔行长气道：“比这些有什么用？找女婿又不是找合作老板，这些干工程的，手里哪个干净？早几年出去要工程款，身边都要带保镖，你不想想是为什么？现在没这回事了，你怎么不问问小陆手里的余钱为什么不存银行？全特么放贷放出去了！”

“他不是给了你一千万的存款业务吗？”

“一千万？零头！”乔行长坐在沙发上叹气，“钱能生钱呐！金融、资本，挣钱还得看这个！”

“这不挺好？甜甜就是学金融的，以后小陆的钱给她管，两全其美。”

乔行长一愣，脑子里第一个想起的却是女儿那清澈又愚蠢的眼神，一时不知该怕自己女儿吃亏，还是该担心陆江城的钱被女儿败光。

仿佛忽然一下子就不焦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