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要的只有我一句同意,那我,”之前就算被折磨得可怜兮兮,他也没有松口,可事到如今,他要服软了。
“凌隐,如果这句肯定不是发自内心,那我不许。”愤怒无法压抑,这句阻止里是失落许久的凌厉。
“胆小鬼有什么资格对别人发号施令?我现在有点可怜你故事里的那个他,真心没有换到真心,还要在事后被屡次提及,用以充当故弄玄虚的工具。虚情假意配上你的一副好演技,想来有不少人被蒙蔽,错付了许多东西。”耳边传来慕璇的嗤笑声,她志得意满,认为刚刚那是失败前的歇斯底里。
也许在刚才,我与凌隐确实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可是她轻飘飘说出的这几句嘲笑之语,却着实触到了我的逆鳞。
说我什么都可以,有时连自己都很难看清自己,又何必对他人认知褒义过分的期许。可是诽谤那些给过我陪伴、慰藉、宠溺、真心的人,是我绝不能接受的事情,抹杀他们就是在抹杀我的过去。确实不是所有经历都完美得不行,可他们真切构成了我的回忆,让我经历,让我思索,让我进化成今日这个自己。
我主动向刀锋靠近,而那边有了感应便在一点点地撤离,这场试探里,到底是我多了点不管不顾的任性。
“你疯了!”慕璇败下阵来,将匕首收到了安全距离。
趁着她不可置信的间隙,我挣脱了她的掉以轻心,转了身反制,抢过匕首,扼住她的咽喉,将她重重抵在门边。看着她不可置信地不知所措地挣扎,我心中闪过一丝快意。
“既然你自认对我了解透彻,那我若是不显露一下凶恶的真面目,多少有点辜负了你的火眼金睛。反正大家都疯,比的不就是谁更无所畏惧,怎么现在你还收敛了起来?哦,是了,你再疯再想达成目的,到底还是会顾念旧情,怕把握不好会再暖不回他的心。
矛盾点在于,紧急时刻你还是不够聪明,想的这招表面上掌控了主动权,实际上怎么做都会输得很彻底。不伤我凌隐断不会松口同意,伤了吧,轻了也许能达成目的,但你的犹豫恰好能助力我的反击,重了可能伤我性命,你的狠心不仅会毁了自己的声名,更会亲手掐灭了自己的期冀。啧啧啧,这样一想,你还不如将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起码能博取一些顾忌与同情。”掌握回主动权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尤其是在这种危险的情境,我没忍住多说了几句。
“你敢吗?”放弃抵抗后,慕璇笑得十分狰狞。
这倒是出乎我的预料,让我愣了半拍才反应。我将那柄匕首举起细细观察,短小精悍,工艺绝妙,沾染了我的血迹,反而让它显得更加像件艺术品。
“用它吗?”我将匕首举起,笑着反问回去。
慕璇也不畏惧,点头回以笑意。
“那我不敢,虽然也是刚刚知悉,但它那样具有纪念意义,实在叫人舍不得亲手打破相关的美好记忆。”将刀刃上的鲜血在慕璇衣服上擦去,我转身将匕首扔到了那张空荡荡的桌子上去,然后回过头来耸耸肩,不甚在乎这是明晃晃的嘲讽挑衅。
果然,慕璇被激出新一波怒气,又用力地挣扎起来。我今天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牢牢将她禁锢在原地,甚至有余裕从头上取下我那根还未有用武之地的发簪。
“换成自己的东西,顿时让我有了许多底气。这下我敢了,你信不信?”这一次我蓄足力,放任疯狂占据思绪。
这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我一时无法想起上一次是怎样的情形。
“你明知道凌隐被下得都不是严重的毒,明知道与其给解药让他煎熬,不如迎上去由着他释放,现在还来得及,可你敢吗?”慕璇带着轻佻的语气转移了话题,再接再厉带着无所畏惧直视我的眼睛。
“我不是你,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强迫别人做不愿做的事情。”忍不住将眉头皱紧,事到如今,慕璇还是将隐描述得像一件物品,明晃晃忽略了要尊重他的心意。
“是吗?还是说你受挫后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