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走得那么轻易,信誓旦旦说不会再和我们扯上关系,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如此落魄还选择回到这里,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的一些品性。”卫若兰将孩子交到乳母手里,带着一如既往的轻蔑坐到了主位上去。
我给隐一个眼神,他会意,将门关紧。
这种意料之中的骄傲,我并不介意。换上低姿态,我在桌旁的凳子上坐定,今天硬板凳可真是要比软座席还要惬意。
卫若兰简直是自投罗网,昨日我只是将她们大概试探了一下,今日正好没有旁人打扰,我有的是时间摸清她的立场和软肋。
“说来我们也算颇有渊源,你每次出手都是会将我送往全新的处境,你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萧岑,而我,则要并不轻松地从福祸中穿行。初时倒是有心力马不停蹄,但后来才发现根本没有喘息之机。所以你别说,我现在还有点想体验你那种安逸。”
“我本来就对他中意,你若从开始时就不出现,我们在一起便是迟早的事情。若是其他东西,我也许没那么在意,但是萧岑不行,这世上只有一个他,先来后到算也是你不占理。反正如今我们过得非常幸福,纠结前尘往事实在没什么意义,只会显得你气量太小,容不下人年少轻狂时犯的错误。”卫若兰说得有理有据,比单纯的仗势胡闹要好上不少,看来分别期间她也有一些成长。
“原来如此,既然你不介意,那干脆把话说开,以后你便没有把柄留在我这里,你们之间想来会因坦诚更加亲近。”
我正要叫隐吩咐下人去请萧岑,话音刚落卫若兰忙说不必,由从容不迫变得心烦意乱。萧岑在她心中的分量不言自明。
“你就仗着对我向萧岑隐瞒的秘密知情,不厌其烦地旧事重提。”她气恼着,也无能为力。
“这话你可说得不地道,我哪次是主动出击?我从来想要的都是安宁。”
眼看自己不占理,卫若兰起身就要离去。隐走到门口挡住去路,我缓缓起身,无视了她回过身带着的警告。
她刚坐过的地方还有余温尚存,我找好舒服的姿势,才抬起头应对她的气急败坏。
“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将纠缠理清。”攻守转换之间,我发觉还是做自己更惬意。
“谁给你的胆子拦我?这整个皇宫里除了你们,没人不听我号令。”见我非常冷静,她转过头去向隐施加压力。
隐也没什么反应,不过眼里多了几分对她的嘲笑之意。
“来人呐!”卫若兰大喊一声,也就喊了这一声。
“你说这样小的孩子,一不小心就容易出现意外,所以没长到一定程度还是不要抱出来到处走动得好。”
闻言她向孩子奔去,那个小家伙睡得非常沉,没有受到大人间剑拔弩张氛围的影响。
卫若兰也不是所言非虚,不一会门外便有了动静,询问公主有何吩咐,隐将门打开,卫若兰逃也似的想要离开。
“我听闻有一种毒,只要触碰片刻便能入骨,先是会深陷入梦里,一个时辰内可以轻易让人一命呜呼。”
听我这样讲,卫若兰从乳母手里抢过孩子,摇晃半晌也不见醒。她艰难地收回了即将迈出门去的脚步,再出口时声音变得十分虚弱:“没什么事,你们都退下吧。”
这样吩咐着,她失魂落魄地向我走近。
“且慢,”我叫住准备退去的人群,“你们不管哪个,去将驸马找来,这里有人需要他照顾。”
看着门前聚集的人退去,看着卫若兰绝望的表情,我强忍住笑意。
“你看,完全没有必要搞这么一出,我没有恶意,真的只是想与你静下心来聊聊天。”
“只要我回答你的问题,你便能给我解药?”
“那是自然。”
她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觉得自己应该也不至于这样吓人。
“你对萧岑当真全是爱意?”看她准备就绪,我开始了问答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