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再怎么焦灼也只能苦等回应,这期间的日子并不会因为我的颓废或欢喜变得短暂或者更漫长。我一直都知道时间可贵,所以我对自己利用它们做些新的探索与尝试并不羞愧。”也知道这件事的错误全在我这一边,可我就是不愿后悔到卑微,依然坚持平等相对。
他冷笑我的回答:“这很像你。”
“王爷今日前来,定是已经做好了决定,有什么问题尽管发问,我知无不言。”我也用尊称,呼应他设置的距离。
“若不是阴差阳错地相认,你会一直对我隐瞒秘密吗?”
“除非我从未与你有交集,或者有朝一日证明我的身世都不可信,否则我会。”
他机械地点点头,继续下一个问题:“你讲的那些故事里,有几个能信?”他背对着我,我没法看清他的表情。
“除了有关我身世的敏感问题,其余的都是真事,尤其是桑榆,她不该因为我受到任何怀疑。”我最担心的还是桑榆,毕竟她是我那段时间在此滞留的唯一原因。
“那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除却应对与桑榆有关的事宜,你的言行皆不可信?”他平静地,故意扩大了涉及的范围。
我不知他到底带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番言语,“奚枕寒,不,王爷,你可知这话出口,我们要么相安无事,要么两败俱伤?”我已有些控制不好情绪,握拳使指甲紧紧嵌入肉里,试图让痛苦带来一点意志转移。
他转过身面对我,依旧带着轻松的表情:“不是你说让我畅所欲言?”
我咬牙切齿地露出笑脸,“皇兄给了我两个选择,一个是名正言顺地留在宫里,待到时机合适他会将我迎娶,另一个是趁掀起波澜之前无声离去,像我在越国已经做过的那样。我本来想等等你的答案,可是现在发现这选择无论如何做结果都是我离你而去,所以。”
我不知再怎么继续下去,所幸他终于不再那么平静。
“你这人也够过分,明面上选择权交到我这里,实际上行动根本不参考我的决定。所以我的回答还有什么意义?你实在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我玩弄于股掌里。”
他那一点怒气都算给了我鼓励,就算只有一点点在意,我也要问出那个问题:“奚枕寒,在这之后,你还会不会给我无条件的信任?”
他的表情表现出他的不可置信,经历了这种事情,我还偏要再问戳他痛处的问题,还狠心地期待他给一句回应。
“爱真是会影响人判断的感情,我如今还未伤愈,你就着急地又要给出邀请,怎么就没想到人会趋利避害,不再掉入同一种陷阱。”勾起我的下巴,他冷笑着给出回应。
“别忘了你还没有回答的问题。”
听了他的话,我换好相匹配的表情:“假的,我的一切伪装和演戏,全都是为了成全桑榆渴望的感情,然后事成之后,找机会离去。”我说得十分轻易,成全了他预料中的悲剧。
“王爷火眼金睛,还是察觉到了蛛丝马迹。”希望这是让他满意的答案,为此我可以尽力演得造作轻佻。
我们都还在生气,我很确定。分开冷静的也算可以,可是碰了面还是难免心存芥蒂。话或早或晚都得说清道明,但防不住自尊作祟,谁知道这结果有没有人会满意。我们是否都还对彼此在乎和着迷,这问题我变得没那么有信心。
“今日就到这里。”
我早就失了冷静,他也是这样的打算,不知是得到了预料中的结果,还是也激动得口不择言。
我将他送至屋前石阶边,鬼使神差地将他叫住,迅速地靠近,在他侧脸留下一个轻吻,然后不在乎他的错愕,将他推了出去。
“记住,我的言行,都没带真心。”我明明带着胜利的笑意,眼眶却开始抗议。
我在关上门的时刻,泪滴开始接连滚落,带来内部消息,说我很伤心。
我的眼睛还是尽职地捕捉到了一些细节,比如我一直以为他又换回了黑衣,可是刚才在他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