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目更讨喜些。”他开口还是没有正经。
“我本想诚心向你道谢的,可你每次都太不应景,让我实在说不出感激。”我无奈地说,并不打算回答他的明知故问。
他忽然又正经起来:“你倒是有心了,但一句谢意可是抵消不了我几次三番帮你的恩情。”
我听出他话里有话,“你想要的是什么?能给的我绝对不会吝啬。”
他没客气,指了指我的脖子,我会意,拿出母亲给的平安扣。
“这是你的?”我好奇,顺便取下平安扣放在他手里。
他也不收手,就那么端详了一会,突兀地冷笑一声,便将东西又还到我手里。
“是,又不是。你还是继续戴着吧,我还没想好这东西到底与我的选择相不相关。”他像是回答了,可我听不懂其中深意。
“你可愿再多告诉我一些事情?”我只好这样问。
他说现在还不到时候。
“那我总能知道你的名字?”他的秘密显得比我还多,我忍不住想问,果然秘密多的人总会引人关注好奇。
“我没有名字。”他终于给了我个准确回应,可这回答,要么是他实话实说,要么他压根不想与我产生任何交集。他救了我那样多次,不可思议我也得相信他确实没有名字。
“那我干脆叫你小灰。”
他满脸嫌弃,“你要报恩也好歹认真些,随便给我起个阿猫阿狗的名字,小心下次有难你只能唤来猫狗看戏。”
我被他逗笑了,但确实也是认真思考后才给的建议,“我们一共见过两面,每次你都是一袭灰衣,也不能怪我由此命名。”
他将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按你这样,我以后得叫你阿紫,就因为你时刻都带着这块紫色的坠子。”
我点点头,“好啊,从今以后这样叫我的也就你和桑榆,分辨起来相当容易。你这总结歪打正着,正合我意。”
我笑得开心,他非常无语。
“你总是如此神秘,我唤你隐,可好?”我认真想到一个名字,说与他听。
他虽然嘴上说只是一个代号,随便我怎么叫,但还是在我说出“隐者自愉悦”这个出处后觉得满意。至此我们终于算互通过姓名,正式认识了。
“说吧,你究竟想问我要什么?”我对报答十分执拗。
他没直接答复,“我看你如今的架势,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熠城了?”
我点头,但忍不住疑惑:“你这样问,让我生出一丝好奇,若我想逃,你会带我走吗?”
他高深莫测地思考一阵,给了我否定:“当然不会,我最多只是看客,不会插手你的人生。”
我白他一眼,“那你就不该开从水中捞起我这个头。”
他正色:“这完全是两种情境,我的使命,引导我只在性命攸关时出手干预。”
“那你刚才就不该出手。”我不服气,非要找到他的漏洞顶撞回去。
他没有表现出生气,但也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继续:“我没有伟大到会实现你每个愿望,人还是自私一点更容易变得快乐。你一定会在能力范围内给自己创造出精彩的经历,我也想有这种机会。”
“你要走了?”我觉得他像是在告别。
“我要走了。所以特地前来知会你一声。此后行事要把握好分寸,伤及性命的活计最好等我回来再做。”
我都有点听不出他是在调侃还是真心叮嘱,“都想好要走了,为什么还要再说回来的话?我无意搅乱谁的人生,话说开了你也不必再有什么负担。”说会难过倒也不至于,毕竟我们只有几面的交情。
他听了这话似笑非笑,“你也别太抱期待,说不定我只是客套几句。”
他逗笑了我,不知道算不算是安慰:“其实要说带你走,也不是不行。你再好好想想,确定不是一时兴起的话,下次再问时,我认真给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