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瑶和洛渊看到温离这个鬼样子，真的无话可说。想到了会是他，当真正确定是他的时候，连语言都无法形容现在的感觉。

温离躺在椅子上，身上盖着毯子，虚弱地连寄宿的状态都维持不到。皮肤几乎没了皮下组织，只一张松垮的皮挂在骨头上。头发花白，只稀疏的几根。

手指甲很长，指甲端弯曲着。

他本体是僵尸，现在的状态就像挖开棺木后，看到的尸体。

“看到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高兴。”即使变成这个样子，话语里的嘲讽也丝毫未变。

洛渊皱着眉，“活了这么多年，却着了一个两百年小妖的道。”

“呵呵……我输了。”他还想着养一个孝顺孩子，结果被那小子偷走了修为。

洛渊讥笑，“他还没有都偷走，给你留了一点儿。”

“你的意思是他还有点良心呗。”温离连生气的语气都软绵绵的。

洛渊叹气，走到他身边，一只手扶到他肩膀上。

温离的脸色微变，“你……”他感觉到一股灵气正朝身体内注入，“我不会感激你的。”

“无论怎样，我们也算是认识很久，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温离就像被吹起的气球，干瘪的皮肤有了生机，头发也浓密起来。虽然依然是白色，终是没那么干枯了。

温离勾起唇角，“你就不怕我一旦能起来了，继续吸食别人的灵气。”

“若再有一次，我就把灵气都拿回来，让你永远躺在椅子上。”

温离仰头大笑，笑着笑着竟哭了起来。

陶瑶惊得目瞪口呆，这货的情绪也太不稳定了吧。

温离擦去眼角的泪水，“没想到帮我的竟然是你。”

“所以以后你要对他好点。”陶瑶翻了个白眼，“我家洛渊可是菩萨心肠。”

洛渊扭头看她，嘴角勾起弧度。

温离哼了声，算是回应。

两人从温记出来，已是下午时光。天气晴好，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温记和陶记都已歇业，两人漫步在大街上。

街两旁有商店，也有食品店。

陶瑶突然想吃鸡爪子，便和洛渊一起走向一家卤味店。

这家店里的卤味，味道不错。陶瑶买了一斤辣味的鸡爪子，边走边吃。

这让她想起前世，那时候她最喜欢一边逛大街，一边吃零食。到了这里，她一次都没有这样逛过街。

洛渊看她吃的津津有味，不免好奇，也拿了一个吃。没有肉，都是皮，不明白她为何这么喜欢吃。

陶瑶看着他笑，“吃鸡爪子，吃的就是那个味，不为吃肉。”

“让林大厨卤一些放在店里卖，也省得你去外面买。”

陶瑶摇头，“所有的生意不能咱们都做了，人家也是要生存的。”

洛渊一想也是，店里的生意又跟以前一样好了，这点小买卖就留给需要的人吧。

两人不知不觉逛了个把小时，准备回去，却在温记门口，看到一个疯癫的女人。

那女人披散着头发，身上穿着黑色的羽绒服，羽绒服上沾满泥垢。

她在温记门口跳来跳去，“嘿嘿，哈哈……”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

洛渊盯着她看了几秒，道：“她是贾兰。”

陶瑶瞪大双眼，这一天接连两次震惊，“你有没有看错？”

“我不会看错，确实是她。”

“她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你知道在温记，对于每月不好好干活的服务员，温离是怎么对他们的吗？”

陶瑶摇头。

“若是同类，便是鞭刑。不是普通的鞭刑，是打在本体上的，宿主不见任何伤痕。可是，每一鞭子都能让你灵魂发颤。”

陶瑶不禁抖了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