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这种诱导式的询问。

望着金属电梯门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宁一缓慢地垂下眼，轻声说，“她的事你自己去问她呀。”

季野闻言微微沉默，语气变得轻佻，“问她多没诚意啊，收集情报是追求女生的基本礼仪。”

宁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缓慢跳数的显示屏，慢吞吞地说，“专一才是。”

“是吗？”他看了看她，说，“学会了。”

楼层终于跳数到1，宁一一秒钟都不想多等。

他转身一抬手，将纸箱摁她怀里，电梯门就应声而开。

宁一微微用力想接过纸箱，季野却并未放手。

宁一恼了，看了看电梯外面，庆幸没有人。

她气息都不稳了，“你到底想怎样啊？”

季野掌着纸箱，“就问几个问题。”

宁一又用了几分劲，纸箱纹丝不动。

电梯门自动开合。

宁一挣不动了，有点无力地抬头，“你问。”

季野说，“你的手指怎么没有茧？”

控弦的手是会长茧子的。

宁一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什么，却一时难以整理出头绪。

她皱眉，“我很久以前学的了，肌肉长时间不锻炼都会变脂肪啊。”

季野忽然说，“不会。”

嗯？

宁一困惑地扫了他一样，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脸微微发热。

季野放了手，挡住再度合上的电梯门，示意她可以走了。

宁一被纸箱坠得一沉，简直莫名其妙，瞪了他一眼。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

“季野。”

季野刚将擦完手的湿纸巾扔进垃圾桶，单手插兜，闻言略显意外地看向她，嗯了声。

宁一说，“高三是很重要的一年，如果你真的追宁喻的话……”

季野目光微挑，“怎么，想让我不要打扰她学习？”

宁一摇头，紧了紧手里的箱子，“不要分手。”

季野目光闪了闪。

宁一说，“如果你真的想和她在一起，不管你什么想法，至少她高考完前都不要提分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