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被回来探亲的他看到。他又将那些人打了个半死。
那日,村尾的叶兴言家,躺着十几个彪形大汉,全都鼻青脸肿。
他们断了的肋骨、瘸了的腿,终于让他们对叶兴言长出了敬畏心,不敢再造次。甚至,对叶兴言前所未有的恭敬。
是以,如今村里的人只见到与叶兴言身形相似的人,就双腿发颤。今日见了叶兴言本尊,更是站都站不稳了。
天越来越亮,叶兴言冷睨他们一眼后,问道:“可有每日都去给我奶奶送饭?”
“有有有。”曾欺负他最凶的那人道:“我们十几家人,每天轮流给老妇人送饭。家里要是有水果,也会给她送过去。”
他们将自己每日做的“好事”告知叶兴言,完全是在邀功。
叶兴言听了一会儿,厌倦了,便对柳滢道:“我奶奶就住在村尾。”
“那去村尾。”她说。
村尾的叶兴言家,看着刚被翻新不久。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蹲在院子里,给小院中的菜苗除草。
叶兴言推开门快步朝着老人走去,抢过老人手中的瓢葫芦,替她浇水,“奶奶,都跟你说不用做这些。我现在去了无奇山,有钱。你看。”
叶兴言从破钱袋里拿出一块银子,塞到老人手中。
老人牵住叶兴言的手,又将钱塞还给他,乐呵呵道:“我又闲不住。而且你出门在外,得有钱傍身。我听说仙门的学费很高,这钱你留着。咱们村子里的人,对我很好的,你不用担心。”
见二人见面后如此亲密,叶兴言说的话柳滢也就信了大半。
不想打扰祖孙二人没有打扰祖孙二人叙旧的意向,她选择了离开。
沿着蜿蜒的小道,她将水浮村逛了一遍。
水浮村坐落在一座大山的山腰上,无论是上山还是下山,都要走很远的路。
村子的东边有一条由山泉水汇成的小溪。从小溪越过几垅山地,便到了村头。
村头种了两棵柳树,柳树下一边摆了石磨,一边摆了石桌和石凳。
一条小路将村子分成上下两份。约摸住着二十来户人家,均是一层的三间的低矮土房。
远处走来一位女子,见到柳滢就如见了鬼一般,吓得抱头往回跑。
她走遍村里的每个角落,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个人,这不得拉来好好问问叶兴言的情况?
想起叶兴言在村里的声威,柳滢轻轻说了一句:“站住。”
女子不敢跑了,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捂住自己的脸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再也不敢了。”
柳滢拽开女子捂住脸的手,问道:“不敢什么?”
女子闭上了眼睛,惶恐不安道:“仙姑,我们每天都有去看叶奶奶的,也不敢再欺负别人。你,你不要打我。”
“呵。”柳滢轻笑一声。
自己如今的样子,确实是苍白可怕的。而且她又是跟叶兴言一起来的,是以这个村子里的人才会全都躲了起来。
“怕我就对了。”她道,“我有话要问你,若你不如实回答,那我可是比叶兴言还狠一百倍的。”
“是是是,仙姑尽管问,我一定说真话。”女子连连点头道。
“叶兴言是从小就住在这里的?”柳滢问了第一个问题。
女子慌忙点头:“是的,他母亲生下他就死了。他两岁的时候,父亲上山砍柴,被老虎吃了。后来就是他跟奶奶在一起生活。”
“那你们为什么要欺负他?”
“他生下来的时候就跟别人不一样,还接连克死了自己的父母,村里人都说他是不祥之人,想要赶他们走,可他跟他奶奶走了几个月后,又回来了。”
“他回来后跟从前有没有不同?”
女子思考了一下,道:“没什么不同,只是捡了一个穿青衣的男人回来。那人似是有眼疾,用青色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