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掷地有声,在场的人们皆面露诧异。
虽然陈屿桉对外承认自己已经有家室,但毕竟没有带女方露过面,也没有任何关于他妻子的消息,所以大部人理所当然认为这不过是他拒绝桃花的借口。
当他说出“我太太”三个字时,我也感到震惊——
他不打一声招呼,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宣誓主权?
导演茫然的从我们之间看了一遍,估计在想在场的人他都认识,没听说有人结婚啊。
陈屿桉冲我扬眉,那表情似乎在说: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我硬着头皮,从人群里迈出来,跟他说:“怎么也不跟我打个电话?”
陈屿桉似乎很享受被人把目光放在我们身上,笑得很得意,快步过来旁若无人的揽住我的腰肢,“不急,我陪你。”
我反手抓住他的手指,想掰开,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敢做的太不明目张胆驳他的面子。
陈屿桉暗中使劲儿,把我楼的更紧了一些。
我无奈,问他,“刚才不是说不留下来么。”
陈屿桉带着我坐去一旁,低头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说:“现在不着急了。”
我拿他没办法。
经过时不经意对上今溪,她的表情与那些看客相同,惊讶之余又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如说从前的我们还算般配,都是落魄的人,那么现在我和陈屿桉在外人看来就是天上地下,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更何况他们从没听过我提起自己的感情状态,现在陈屿桉突然出现,无疑是往平静湖水里扔了个巨型炸.弹。
拍摄过程中全场安静。
我坐在监视器前和导演一起看画面,陈屿桉像个无所事事的人,低着头玩我的手指。
拍完之后大家围过来,导演问他的意见。
陈屿桉如梦初醒似的,点头:“挺好。”
导演笑笑,嘴唇蠕动几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回答他的客套。
我没忍住把手抽出来拍了他一下,嗔责:“你认真看了么就瞎说。”
陈屿桉尴尬地抬手蹭了下鼻尖,一副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惧内模样。
我们没在这儿待多久,导演亲自把我们送到停车场。
路上还八卦说没听过我们是两口子,“指责”我瞒的挺深。
我勉强扬起嘴角,哼哼了两声,不想说我们其实只是普通男女朋友,是陈屿桉胡诌八扯。
陈屿桉倒厚脸皮许多,抢在我前面应下导演“两口子”的称呼,还装神秘请求对方心里清楚就好,往后在片场不要打趣我。他说:“我家秦老师为人低调,不想引起关注。”
导演立刻表示都明白,送我们上车才离开。
入春之后的天气好像是在一夜间变暖和的。昨天还穿棉衣,今儿就能单穿一件毛衣出门,但有一种冷,是陈屿桉觉得我冷。
他非要把空调打开,还“强制要求”我穿上他的大衣,我在封闭车厢里愣是捂出一身汗,刚要脱掉外衣就被他用眼神制止。
“换季的时候最容易感冒,先别急着减衣服。”
趁着红灯停车,陈屿桉俯身过来,帮我把纽扣系上。
我懒得和他争,反正争也没用。
在某些事上他固执的可以,和他计较就是白费口舌。
将空调温度降低一些,我问他,“你今天专门过来,不止是为了接我去吃饭吧。”
陈屿桉笑而不语。
我左思右想,猜到一个可能性,“你想来看看片场有谁欺负我?”
陈屿桉腾出手摸了把我的脑袋,“单纯过来接你的。你不是说给人骂回去了么,那我还担心什么。”
我一想也对,陈屿桉就不是那种会玩霸总这套的男人。
只是没料到他的出现倒是给我惹了不少麻烦。
后来再去拍摄现场,大家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