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屿桉身上。
他却像个没事儿人,非常赞同我的看法,问:“你想去哪儿旅游?”
我随口一答:“暂时没想,最好是能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闭关一阵子。”
陈屿桉笑:“缺拎包小弟随时叫我。”
我歪头瞥他,相视一笑:“行,免费苦力,不用白不用。”
其他人见状插进话来揶揄了几句,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毕竟谁能不在意自己爱的人未来规划里没有自己,但我知道,陈屿桉是认真的。
他说可以不要名分的跟着我,就真的可以不要。
不知怎么,我心里一酸,将那张摊开的纸条重新揉成一团,丢去一旁。
闹腾到下午时分,天际昏黄,大家才陆陆续续的告辞。
姚玫和张耀亭不着急离开,帮忙收拾屋子。
陈屿桉的手机充电器不知道被扔到哪个犄角旮旯,找了一通没找到,我让他先用我的,他却说小区里的商店应该还开着,直接买个新的吧。
送走姚玫和张耀亭,我们并肩往那间储存室改造的小商店去。
小区院子里满地的鞭炮纸屑,外来车停的满满当当。
陈屿桉说:“不如我在这儿买个车位?”
我白他一眼,“有钱烧得慌。”
陈屿桉被我骂,反倒挺高兴,“我不会理财,不如把工资卡交给你管?”
他的算盘珠子就算隔着大半个地球都能蹦到我的脸上,我呛他,“你一个学经济的不会理财?唬谁呢。”
陈屿桉没再搭话,牵着我的手塞进口袋里,捂在他掌心里。
十指连心,暖烘烘的温度传来,连带着我的心脏都跟着变暖。
呼出的白气在半空中升腾消散。
我开口:“你生气了?”
“什么?”
“关于我的未来计划里面没有你这一项,倒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而是我没有想法和人建立长期稳定的伴侣关系。”简而言之,我恐婚。
陈屿桉严肃道:“嗯,尊重你。”
“……”
我倒也不需要他的这份尊重。
斟酌一番,我再次开口:“你走之后,我没想过人海茫茫能有再重逢的一天,慢慢的也习惯了独自生活,后来觉得不结婚也没什么不好。一人一个活法,找到自己舒适的生活方式才最好。或许一时兴起想过柴米油盐的生活,但如果真的踏进去,我还是没这份觉悟。”
“倒不是你不够好,而是原生家庭对我的影响太深...”
再加上我们从前的隔阂摆在那儿,伤口愈合,疤痕却还在。
我实在没有勇气再允许他轻而易举的进入我的生活,维持现状就很不错。谈感情的时候安心谈感情,不讲过多的责任和需求,能给自己留一线后退的余地。
但考虑到我们现在的年龄都不小了,同龄人速度最慢的譬如姚玫,也已经开启了婚姻生活。如果、如果某天陈屿桉有这个想法...
与其到时候掀起矛盾,不如现在就讲清楚。
陈屿桉明白我的意思,嗯声:“只要别分开,怎么样我都可以。”
诸如此类的话尽管听了很多次,我心里仍然免不了震颤,面上却装的风轻云淡,跟他开玩笑:“你也对结婚没兴趣?”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当然有啊,和你就有,不是你就没有。”
“……”
我语塞,勉强弯弯嘴角,止住这个话题。
*
错开春节的高峰期,陈屿桉处理好手头的工作,和我一起回南方。
故地重游,总能引起无限的回忆。
母校附近大变样,原来我喜欢去的几家店都已经不在了,但学校里面的建筑没有太大的变化,教学楼外层重新涂刷了一遍,和十年前如出一辙。
因为是放假期间,学校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