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会率先做出不在乎的态度,降低自己的期待感,来提前适应有朝一日失去的痛苦。
他当初或许真的是喜欢我的,如果不够喜欢,又怎么会产生如此强烈的遗憾,支撑他一直到现在。固执的从来不止他,负伤的也不止我。
我们纠缠到现在,除了白头到老,就只有同归于尽。
不管哪种结局,皆注定了生死都得在一起。
我闭了闭眼,唇上还带着被他咬过的刺痛,心里却比之难受千百倍。
就算坑是陈屿桉挖好的,跳进去的选择也是我做的。说着放下,想着不爱,可我还是忍不住关心他,痛他所痛、伤他所伤...
我眼里泛起泪意,拍他的动作停下,转为同样紧的拥抱。
电影到结尾,场内的灯光亮起。
陈屿桉捂住我的眼睛,低道:“等会儿。”
场内还响着细腻的情歌,我还没在情绪里缓过来,抬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感受到他的微颤。
陈屿桉问:“怎么了?”
我问:“我们这算旧情复燃吗?”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笑说:“情意从来没有熄灭过,又哪来复燃一说。”
——是啊。
爱意没有随着时间消磨,反而滋长的越发深刻。
不是破镜重圆、不是久别重逢,更不是旧情复燃。
我们只是吵了很漫长的一场架,终于和好了而已。
...
...
跨年夜,市中心广场有烟火大会,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就挤满了人。路况也没好到哪儿去,虽然有交警在机会,但一时半会儿肯定也疏通不了。我们从电影院出来,见状便改变计划,步行去广场看烟火会。
我已经忘记多久没有凑过热闹,往年都是在家和朋友吃顿饭,看一会儿跨年节目就休息,对我而言,一个人过,逢年过节也没什么值得庆祝的。今晚或许是有陈屿桉在的原因,我心情好的出奇,难得有了融入人群的兴趣。
电影院里那个情不自禁的吻让陈屿桉莫名有了底气,手牵上了就不打算再松开,走路也不老实,非凑过来倚着我,没长骨头似的。
我实在受不了他这股腻歪劲儿,又有些害羞,试图把手抽出来,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的瞬间,我一下相想通了某件事,探究地看向他。
陈屿桉似乎被我的眼神盯得不自在,问:“怎么?”
“...没怎么。”
我视线躲闪,终究还是没能问出口。
广场里已经挤满了人,我们进不去,在入口处看也是一样的。
不过听出来的人讲,里头有不少摊贩,卖的小吃味道不错。
我揉了揉肚子,觉得好不容易来一遭没吃上怪可惜,但一望前头挤成浆糊的人群便想算了。
陈屿桉自然而然地搂过我的腰,用身体隔开周围拥挤的人,将我护在他怀里的方寸之地,说:“来都来了,不能带着遗憾回去,兆头不好。”
我笑他,“怎么上了年纪,人都变得迷信了?”
记得从前,他可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连星座这种娱乐化的玄学也不信。
陈屿桉掌心在我头顶摁了摁,没有搭腔。
记忆里,市中心广场的烟火大会和夜市是从小就有的习俗,但是后来有几年禁烟火,再加上创城,跨年夜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来之前吃过晚饭,在电影院待了两个多小时我都没感觉到饿,现在被香味勾起了馋虫,每一样小吃都想尝尝味道。
陈屿桉任劳任怨地提着东西,掏出手机付钱,还得腾出一只手拽着我,生怕一转头就看不见人了。
逛了一圈,挤出满头的汗。
我们出来之后在路边找了个长椅坐。
陈屿桉鼻尖冻得通红,眼尾也红,我把先前他给我的暖手宝还给他,他却不要,捧着热奶茶喝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