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扫了眼票,噢了声:“有印象。”
陈屿桉:“?”
我说:“这个女主演我见过,虽然公司给的人设是酷酷的拽姐,但私下人很温柔,说话轻声细语的,姚玫和她关系很不错。”
陈屿桉问:“你和姚玫认识多久了?”
“八年。”
我靠着椅背,微仰头,感叹地道:“钟子期之于伯牙,姚玫之于我。”
陈屿桉面露诧异,“第一次听你给一个人这么高的评价。”
“姚玫出现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在工作上帮了我很多,算是我的伯乐。而且这些年,我独自在外地拼搏也多亏有她照顾,”我笑,“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她拿我当知心朋友,但我对她其实敬重更多一些。”
陈屿桉学我的样子也微微仰头,引得白雪也向上看,不知道天花板有什么看头,于是又专心地舔爪。
时光一分一秒的流逝,室内一片静谧,仿佛连空气流通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阳光通过窗户照进屋里,洒下金色的光。
我倚着椅子,合上眼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安心时刻,听陈屿桉说:“来日方长,等你有时间了,慢慢把这几年的事情说给我听,好不好?”
我吭声:“好。”
...
...
上午闲来无事,我便将工作地点搬到屋外的长桌。
怕别人来打扰我写稿子,陈屿桉专门给服务员打了个招呼,将楼上的休息区暂时关闭一上午。然后回房间把自己的电脑拿来,坐在一旁处理工作。
白雪窝在吊篮里玩针织的玩具球,时不时喵几声,估计是饿了。
我正写到要紧的地方,听到声音却抽不出神来应付,于是在桌子底下伸脚踢了踢陈屿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立刻起身回房间,拿了猫条折返,撕开一条小口蹲在白雪跟前喂它,眼睛还盯着手机看报表。
我看着这一幕敲击键盘的手不知怎么就停了下来。
陈屿桉有所察觉,掀起眼睑,做口型:怎么了?
我没躲开,眨巴眨巴眼睛,掩饰地转移话题:“屋里那扇屏风上面的字,是你写的?”
陈屿桉笑着自我调侃说他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是这家民宿的老板的字。他家里长辈是位很有声望的书法家,偶然有一次吃饭,我提了一嘴你曾经说得那句词,他喝醉了酒,随手写在屏风上了。”
原来如此。我好奇:“老板不在民宿,这儿的生意谁打理?”
“有专门负责的店员。他这人潇洒惯了,开店只是给自己赚点零花钱,平常对这儿不怎么上心。”陈屿桉想到那位朋友,摇摇头,吐槽了句:“放在古代,他就是个闲散王爷,性格无拘无束的。这回突然抛下生意不知道又跑到哪个度假区玩去了,就为了躲家里给介绍的相亲对象。”
我一笑,问他,“怎么没人给你介绍?”
在圈子里混久了,我对这些事见怪不怪。上位者的通病,一是好为人师,二是瞎点鸳鸯谱。姚玫没和张耀亭定下来的时候,身边也有不少人给她介绍男朋友,无非是图她家里的背景,借着这个名义和她交好。
姚玫是独生女,更是她爸老年得女,从小就被捧在掌心里,但意外没被教的天真无邪,反而特别懂人情世故。她从前常跟我说:“在这个圈子里,玩感情可以,但不能和家境高于自己或者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人谈,一旦闹掰,那就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族的矛盾。”
姚玫尚且如此,像陈屿桉的地位就更不用提了。就算他没这个心思,给他介绍女伴的也只多不少。
陈屿桉摇头,斩钉截铁地道:“没有。”
我不信,瘪瘪嘴。
他无奈地笑:“你猜,外人为什么叫你一声陈太太?”
“……”我狐疑地瞥他,“你又造了什么谣?”
陈屿桉反驳:“哪能叫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