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恶寒地抖了抖,让他快闭嘴。
陈屿桉笑了声,揽着我往里面走。
我躲开他搭上来的胳膊,低喃:“会被人看到。”
他不以为意,“今晚来的人都知道这是我办的宴会,看不看得,他们大概心里都有数了。”
我阴阳怪气了句:“是呢。陈总真是玩的一手阳奉阴违,前头刚答应我不透露关系,紧接着便用实际行动昭告天下了。”
陈屿桉表情那叫一个无辜,“我没说。”
我想,你是没说,外头的人只管我叫陈太太,却不叫你小情人。
陈屿桉兴许是怕我生气,寸步不离的跟着,殷勤地推开门,引我走那条没人的vip通道进入休息室。室内的空调温度开的很高,我抖掉羽绒服,和自己的衣服挂在一起,背对他若无其事地开口问:“工作处理完了?”
“没有。”
他接了杯温水,塞到我手里捂着,然后用掌心裹住,垂眸打量我的表情。
我任由他打量,稍微一动,躲避他的触碰,“那怎么回来了?”
“陪你过生日。”
他笑笑,但眼神里却藏着小心,“今天准备的一切,你还满意吗?”
“满意,谢谢你。”
我抿了口水,看着他的笑意一点一点加深,再次开口:“你什么时候走?”
“明早的飞机。”
陈屿桉向我靠近,从口袋里掏出细长的盒子,取出一条项链。
他打个首饰,示意我转过身去。
我才明白为什么早上送的那堆东西里一应俱全,唯独缺了项链。
陈屿桉的指腹透着凉,我被他碰得打了个冷战,他立刻抬起手腕,利索地系上暗扣。
“项链上的粉钻以你的名字命名,世界上成色这么好的只有一颗,我去工作的时候正巧赶上拍卖会,干脆就拿来给你做生日礼物。”
他说得太风轻云淡,每个字落在我耳朵里都是钞票哗哗作响。
曾几何时,那个连吃饭都要精打细算的人,已经过上了如此奢靡的生活。
我不得不感叹一句物是人非,捏着那颗闪闪发光的钻石,心情十分复杂,低道:“这太贵重了,我可还不起...”
“不用你还,本来就是送给你的礼物。”
陈屿桉歪着头,从上到下仔细打量我,深色眸子里似有星光在闪。
他看得出了神,喃喃:“真漂亮。”
我噗嗤一笑,摇头,“你别哄我了...”
话一出口,我们具是一愣。
忘了多久之前,再想起来,遥远的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我有阵子容貌焦虑非常严重,就算是化妆了也不敢走出家门。
陈屿桉发觉我的不对劲,掰着我的脸格外严肃地说:“很漂亮,真的漂亮。”
他第一次对我说这种话,我脸红的不行,一个劲儿推他,让他别哄骗我。
陈屿桉不会修饰言辞,干巴巴又正经地反驳:“没骗你,我说得都是实话。”
从那之后,“你好漂亮”这句话渐渐地就成为了我们之间的情.趣,我会故意附在他耳边磨他,哼唧:“好哥哥,你再夸夸我嘛...”
陈屿桉忍得满头大汗,往瞧了一眼,匆匆抬起头,用胳膊挡住眼睛,耳朵通红,开口时嗓子哑的不行,“你起来...”
我叛逆心顿时发作,偏不听他的,不过最后自食恶果,腰疼了好久好久,去学校上课坐硬板凳浑身疼,趁老师不注意偷摸发消息谴责他。
陈屿桉硬气的很,非要跟我较这个真,“是你自己不下来的,我又不是没劝。”
我看着屏幕上的语音转文字,已经能想象到他的语气,登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显然此刻,陈屿桉也想起这茬,笑得越来越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