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晕头转向的,没懂他的意思,“什么?”
“……”
陈屿桉又不吱声了,继续闷头干大事。
经过这么一遭我才醒悟过来,男人就是一种口是心非的生物,嘴上嫌弃,其实心里喜欢的不得了,从前他不肯干的一些事,我只要眨巴眨巴眼再柔声软语地撒个娇,他不管多不乐意都会去做。
我每回看他一本正经又害羞到耳根通红的样子就觉得身心愉悦,调.戏自己男朋友的成就感比我期末考试拿了系里第一还高,不过后来陈屿桉也找到了应对我的方法,但凡我有撒娇的念头,他便停下手里的活儿,盯着我一字一句的威胁,“哼唧一声,分房一次。”
我立刻就闭嘴了。不因别的,只因为我体寒,他体热,抱着他睡就像靠这个大火炉,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再枯燥的专业课都不是事儿。
后来我收敛了许多,可有时候还是会逗他一两句,陈屿桉很少会跟我较真儿,但晚上总会用别的方式讨要回来,尝到苦果之后,我就不敢再这么撩拨他了。
...
...
vivian寥寥的几句话,又让我想起这些陈年旧事,隔天和陈屿桉去花街,思绪还恍惚着。
陈屿桉叫了我一声,我懵懵地啊了声。
他奇怪地看我一眼,说:“花街的入口就在这儿,你别往前走了。”
我抬头看见牌匾,才反应过来。
我们来得不算早,整条街道满当当的全是人,几家早餐铺子座无虚席。
采购完,陈屿桉买了早餐让我去车上吃。
我坐在副驾驶,没有关车门,一手拿肉包,一手嘬粥。
陈屿桉就站在面前,正跟公司的人打电话。
清晨的阳光扫下来,照在他的身上,带着层朦胧的光影。
陈屿桉的个子很高,在北方人里也是佼佼者,身材结实又不显壮。
读书的时候他总爱穿休闲类的衣服,本来就白再加上营养不良,像极了话本里被妖精缠身的文弱书生。现在宛如改头换面,浑身笼罩着迫人的气势,言简意赅地回应了对方的工作事务,挂断电话,转头看向我的这几秒钟内,凌人的气场收敛的干干净净。
我脑子里突然涌现出一些带颜色的废料,兴许是昨晚在海边过分缠绵的吻,亦或者是来的路上想起的往事,总让我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他的身体上。
如果硬要说陈屿桉还有什么值得留恋,那一定莫过于他曾经带给我的隐晦刺激的经历。我虽然没有尝试过别人,却敢拍着胸脯保证,此生找不到第二个比陈屿桉更合拍的男人。
他这人,花样不多,但耐不住会磨人...
我及时拉住脱缰的思绪,尴尬地咳了下。
陈屿桉随即看过来,然后往旁边挪了一步,挡在风口处,继续打电话。
我知道自己不该对他产生这些失控的想法,这段关系开始的目的不是让再续前缘,而是让我们彻底对彼此失望,清楚的知道回头草吃不得,然后潇洒放下。可我现在实在有点儿忍不住,眯着眼睛盯住他的捆在衬衫下的一把纤细腰肢,很快给自己找到个合适的借口。
他现在是我的情人,诚如他所言,我们之间本就该只有欲。
这才是对的。
我三两口吃完包子,将空空如也的塑料杯塞进袋子里。
陈屿桉叫了我一声。
我循声抬头,看见他漂亮的眉尖稍微挑了下,抽出纸巾帮我擦干净嘴角,攥成团,环视四周在找到垃圾桶,三两步走过去扔掉,回来跟我说:“你的嘴肿了。”
我落下遮阳板,照镜子,发觉上嘴唇确实有点儿红,“可能是上火吧。”
陈屿桉掰我的下巴,表情挺严肃,“我看看,不会是过敏吧。”
我让他这么一说,心也提起来,我这人体质特殊,经常会不明原因的过敏,而且每回都在嘴唇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