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了想,还是不太认同她的话。
爱不应该是无私的给予吗。如果带着目的接近彼此,或者想从对方身上索取什么来补全自己的人生,那还叫爱吗?
但我没有开口反驳她,而是开玩笑地说:“是时候复活我那开朗迷人的前夫哥了。”
姚玫反应了下,笑得花枝乱颤。
这个“前夫哥”是我前些年看好的一位男演员,认识的时候,他还没什么名气,整天在剧组跑龙套。而我作为编剧,偶尔会到片场参观,偶然撞见他吊在几十米的高空,冻得嘴唇发紫,在导演询问能不能再来一条时义无反顾的又吊了上去。
隆冬腊月天,我裹着羽绒服站在雪地里,看他只穿了一件薄长衫顶着呼啸的风在天上吊着,被风吹得像片随时会掉下来的树叶,心里由衷的敬佩。
后来我随口给姚玫提了提他,姚玫记在了心里,找他合作了几次,虽然都是些男四男五这种不入流的小配角,可他足够争气,渐渐地混出了一些名堂,然后趁热度去参加综艺,彻底打响了旗号。
结果没过多久就被曝光恋情外加劈.腿,还有一系列大尺.度艳.照,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后来又因税.务问题被封.杀。到现在,已经没人记得他这号人了。
我看完热搜震惊地嘴巴都合不上,万万没想到长得一脸乖相的男生私下玩得这么花。
姚玫则揽着我的肩膀,幸灾乐祸:“我们浓浓第一次捧人,就栽了个大跟头哟...”
经过此事,我算得了个教训,从此安安稳稳地写剧本,两耳不闻窗外事。
服务员端着盘子过来,将24K披萨放在桌上。
我和姚玫的说笑声停止,看着鹅肝上面的24K金叶陷入沉思。
我先反应过来,向他解释:“我们没点这道菜...”
服务员做了个手势,礼貌地说:“是那位先生送您的。”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陡然撞入陈屿桉的眼底。
他穿着合体的西装,端坐的位置是有能力清场的姚玫仍旧不能入内的地方。
他已经不是落魄的少年,而是权位的象征。我不太舒服地皱了下眉,冲服务员强硬地道:“麻烦你还给那位先生,我不喜欢这个。”
服务员面露为难。
姚玫替他解了这个围,“浓浓,我的车还在他公馆里扣着呢...”
我咬咬牙,没再说话,闷头切牛排,刀子和瓷盘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余光中出现了一双笔直的腿,我一顿,望过去。
“正巧,没想到能在这儿碰见你们。”
陈屿桉站在桌边,连打招呼都显得很有涵养。可他身上散发出的上流社会气息,让我无比膈应。我闷闷地回应:“是挺巧。”
他听出我的声音不对劲,面色着急,情绪有些失控,“昨晚我就该把你送进小区...是不是没吃药?你从前怕苦,每回生病就只知道扛着...”
“陈总。”
我打断他,后知后觉地品尝到原来被人死缠烂打是这种滋味,怪不得他先前那么不待见我。顿了顿,我语气平直地问:“您有什么正经事吗?”
“……有。”
陈屿桉看向姚玫,没了方才对她的低声下气,眼皮微耷,盛气凌人的那股劲儿便出来了。
姚玫咽了口唾沫,颤巍巍地打招呼:“陈总有什么指教?”
“今天有空吗?去提车。”
姚玫连连点头,“现在方不方便?”
“...方便。”
到了公馆,姚玫和司机去开车,留我和陈屿桉待在一起。
我浑身不自在,竭力跟他划清界限,可在这方寸之地,又能躲到哪儿去。
陈屿桉靠近了一步,察觉到我没躲,于是慢慢的又挪过一段距离。
我的太阳穴一股股地跳,咬牙低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