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等待。只会观望。 阿河以后背抵住了浮黎虚晃的法身。少年僧的法像升至半空,俯视着阿河和浮黎。 天地之距好似被缩小,那少年僧的手指一举便可戳天。 但他紧闭双目,不知意欲何为。 此时浮黎摊开手臂,随之那双掌如虚幻般升至天穹,趴在墨黑的云层上,愕然间大力一扯,将天幕撕了个口,天地为之震颤。 一片天外之天的青光透进来,如祥瑞现世般浮现在这浓墨般的天空上。 浮黎口中肃威念道: 来! 一似长棍之物便‘咻’地划破天外之天,从彼天幕之口光速穿过,浓墨般的云层彻底被穿了个底透。 留下了一束从天外一天一路延伸到浮黎法相肩臂处的极目白光。 那‘长棍’仍在颤抖,悬浮地停在了浮黎身前,发出一阵有一阵‘嘤嘤嘤’震吟。 原是一把白玉长剑! 劬劳剑! 以天为父以地为母所打造出来的可搬山移海之剑! 那剑在浮黎掌间停留了半瞬,便上贯天幕绕天涯之极的圆周极速游走一圈,随后以破万钧之势剑尖‘轰’地刺穿冰面,牢牢深扎于地下,剑柄停留在浮黎法像的胸前。 阿河绕着浮黎和剑身一圈圈游走,一声声‘嘤嘤嘤’地叫着,叫声悲悯,一时间竟不知是剑声还是鲲吟。 少年僧缓缓挣开眼睛,他向之前浮黎剖开的大地伸出手去,一张黄色纸符便从中跳出,上面只有一个简单却不辨意义的符号。 少年僧将它夹于指尖。口中不知在念着何物。 我站在屋内,只觉得连空气的流动都在扭曲。 我很担心他们,正急切吼出浮黎的名字。 却突然一只手不知何时搭在了我的肩上。 ‘嘘。’ 那人说道。 我神经立马紧绷,大脑的刺痛后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席卷了全身。 是个少女。 那声音有稚嫩的明媚气息,也有抑郁的沉闷灰色,这两种矛盾的感受夹杂在一起,形成了独属于她的标志。 听声音这少女年岁似乎比那少年僧还要年轻不少。 在她出声时我即惊讶地看向了那只手,如玉般莹润。 “高人何处?”我稳住问道。 我虽是棵毫无战力的弱草,但毕竟是在我的云目中,再弱也不至于完全耳闭目盲,可她竟能毫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身后,而我竟没有一丝觉察。 她收回手向前走到我身侧一点点,冰冷道,“安静点。”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护住怀中孩儿,侧身看向她,她也不忌讳,随意被我打量着。 看着娇小,却比我高出许多,手腕纤瘦,却身着宽袍,袍子有大帽,将她整个头包裹着。 屋内光线亮如晨日,帽子也没遮住的是她的高鼻薄唇,看着给人的感觉是冷漠又精美,如同黑暗中行走的莺粟花。 “高人来这,也是看打架?”我尽量放缓声调。 “再说话,把你的菜叶子全拔掉。” 她冷冷回道。 不说就不说嘛,搞什么人生攻击,我是棵草不是菜。 看她沉静在观战中,我悬着的心不免放下来一点,轻踮脚尖悄悄地往后退几步再退几步,直至完全脱离出她的身周范围。 “喂。” 一股冷冷的声音如凉风般在我后脖子处突然出现。 是少女轻柔的声音。 随之一把以风为刃的透明质化的刀停在我眼前。 “啊!”我惊叫着向后退一步。 却有一只手在我背后抵住我。 “叫什么叫,叫魂啊!”她躬身向前,在我耳后不满地数落道。 我魂定后欲巧力往侧面一站尽量脱离那只手和那把刀,谁知那把刀就跟长了腿长了眼睛一样,我眼睛瞟向哪里它就去哪。 我只好放弃挣扎,无奈地妥协,看着那把刀,尽量将音调放低地凶道。“你干甚非要站我旁边啊!” “不知道,可能就因为你香呗。”她空手一晃便使得风刀在她手腕间轻快地游走。然后身体前倾在我耳侧无赖般,“就喜欢呗。” 我无语。 此时浮黎和少年僧已经动手,一道滔天的飓风将二人的法像牢牢包裹在其中。让人看不清里面情形。我正着急。 “想不想看里面打成什么样了?”少女问道。 我瞥她一眼,不敢点头,深怕那飞刀有横流在我眼前,应声道,“想啊,如果你能离我远点。” “想看可以,远点不能。”她冷冷回道,随之拎着我的衣领竟就将我拽出了云目。 怎么谁都能拎我衣领啊。 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