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村外一战,大军初尝僧血,队伍气势正盛。 一听闻前方又有敌寇出没,顿时全军振奋,等牛奋一声令下,二十万人马,如出笼虎豹,迅速就扑了上去。 前面是疲于奔命的逃窜之兵,后面则是正要建功立业的铁血之师,不难想象这幅画面,怎么可能让他们逃掉。 獳天和牛奋将主力兵分两路,几乎是风卷残云一般,一刻钟的时间,就以钳形攻势把这支队伍拦住了去路。此时这里离酆都北门已经不足十余里,只要稍稍慢一点速度,可能就要被他们溜走了。 不可一世的僧兵们聚集成团,准备负隅顽抗,做最后一搏。 东陵硅孔亲赴一线,将包围圈做的是水泄不通。 目标还是就一个,那就是,一个番僧都不能逃脱,而且,已经传令下去了,全军上下,拒绝对方投降,总之,但凡西来之僧,格杀勿论。 大概着从没想过,这么短的时间里,我们的位置会来个颠倒互换,就在半日之前,我们还是包围圈中拼死一搏的残军,可现在,这些包围我们、虐杀我们的番僧们,却成了名副其实的瓮中之鳖。 作为参将,孙静特意在一线观察了片刻,对众人道:“这伙人至少还有三万人马。而且,并没有俯首认输的意思。” “要不咱们就先围而不打!”牛奋道:“反正咱们六倍于敌,先困它几个时辰,等他们的意志消磨的差不多了,咱们再杀上去也不迟。这样,或许咱们的伤亡还能小一些。” “獳天,你觉得呢?”我转身问道。 獳天道:“我有个私心,我们当前的任务,主要是驰援岳敖和狐妹的的人马。咱们本来就是三路军中路程最远的一支,要想早点赶过去,实在是不适合在这里僵持下去。” 孙静也道:“没错,还有一点,这里离酆都太近了,我相信,酆都一定还不少的守敌。一旦对方的探马和前哨发现了我们包围了他们的人马,万一他们出城支援怎么办?咱们恐怕就要陷入僵持泥沼了。到那时后,先前的计划就全都落空了。惊动的僧兵很可能会马上西逃,可大进禅师他们现在未必已经就位……” “牛奋,听听,跟你媳妇学着点!”我正色道:“咱们不单单要打,而且,要速战速决。正如两位所言,不能耽误驰援岳爷他们,更不能拖到对方的援军前来,放走了这伙敌人。传令下去,马上就准备直接攻击。” 獳天道:“既然如此,我和牛奋各自从东西两侧集团冲锋,直接把他们分切开,群起攻之。” 正说着,东陵走过来道:“先生,对方有人出来了,点名要见你。看那装束,似乎是个大角色。” 众人随着东陵走到一线,正面一瞧,我心中便乐了。 正愁着如何速战速决呢,没想到,敌人主动送上门来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无忧德佛。 “这倒是简单了!”獳天道:“此人要是坐居中军,不肯出来,那这三五万多人,抱成团,就算变成猪,咱们也得杀一阵子。可要是把此人直接干掉,无异于等于斩首了对方,剩下的臭鱼烂虾,也就没什么战斗力了。” 我给獳天和牛奋使了个眼色,让两人各自回了东西战线,独自一人缓缓朝无忧德佛走了过去。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半日之前,佛爷还是那个嘴巴上喊的最凶,要将我罗卜赶尽杀绝的人,没想到啊,转瞬您也掉进了包围圈啊。”我不阴不阳地冷淡道:“佛爷叫我出来,不知道有什么话要交代,放心,仇归仇,怨归怨,遗嘱我肯定还是会给你带出去的。” “罗卜,你确实有两下子!” “不不,您说错了,我罗卜可不止两下子,要是只有两下子,早被你们整死了。” “可我不服!” “没关系,鸭子死的时候,哪怕是端上桌的时候,嘴巴还是硬的。”我冷声道:“我还有比你重要的事,没工夫和你扯淡,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我不服!”无忧德佛怒道:“我听说你杀了赤焰法幢佛?呵呵,一个过去给佛祖看门望院烧火做饭的伙夫而已。这次来,本来我是要和你一决高下的,奈何最终没有和你对位的机会。眼下我也不跑了,你有没有胆量,和我一决高下。” “呵呵,勇气可嘉!”我笑道:“佛爷怎么就没和善游步佛、莲花光佛一样,赶紧南逃啊。非要和我决战干嘛?” “善游步,无能小辈,若不是他第一个溃逃,影响了三军士气,你们那几百人,岂有苟活的道理?那莲花光更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