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区区一个菩萨身边的胁侍尊者,硬被不灭提拔成了狗屁菩萨,可狗肚子终究是狗肚子,装不了三两香油。他现在所有的地位和声望,不过是不灭拉拢他同时也是恶心地藏菩萨的一种小手段罢了。 以岳爷的修为,打他还是轻而易举的。 可是我不明白,这个无心难道不知道道明的水准?为什么第一战要派出这么个战五渣出来。 “卜爷?行不行啊?就让我去收拾了这个草顽。”岳敖求战心切,砸着牙花子看着我,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先给道明光秃秃的脑顶来几记脑瓜崩。 “你小心点,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些诡谲。”我喃喃道:“这个无心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一旁的昆仑狐不禁一笑,对岳敖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这萝卜头没有以往那般凶狠了。什么事,都要思之再三。这本来是个好习惯,可要是事实如此,是不是就有点婆婆妈妈了?” “就是!”岳敖道:“卜爷,你也不看看对面的是谁,假如是这个无心出场,我肯定不会和你们争,因为我知道,这第一斗事关士气,没有把握的事,我不干。可他道明算个蛋啊。除了脑袋跟个卤蛋是的闪着点光,典型就是个炮灰啊。实在不行,我当着三军的面,立个军令状,要是杀不了道明,你就拿我的脑袋……” “打住!”我冷声道:“以后这种话开玩笑可以,可在阵前就给我烂在肚子里。休要说一个道明,就算你输给一个大头兵,那也没什么了不起。这城池都是咱们的,半壁江山也是咱们。我们不给任何人卖命,所以,也用不着给谁立什么军令状。地盘没了就没了,可人不能没,除非一起死。” “我这不是向你表个态嘛!”岳敖咧嘴道。 我知道,自从和六度交手之后,岳敖还没痛快地打过一场,他内心里极度渴望一场胜利,给自己找回信心。所以,眼下我不能拒绝他出场。可以我的经历看,越是当你志得意满、信心百倍的时候,你就也得小心。而当对手越是看似不堪一击、羸羸弱弱的时候,你就需要越加重视。 这就是“残兵杀大将,断腿臂更雄”的道理。 “你去吧!”我努了努嘴,正色道:“保重自己第一位的,杀了对手才是第二位的。另外,如果有突发状况,马上给我回来。面子不值钱,你的命可比面子重多了。” “放心吧,这个欺师灭祖的东西能死在我的手里,那是他的造化!” 岳敖迫不及待一个闪身,直接从阵中杀了出去。 反观道明,颤颤巍巍,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无心,大有硬着头皮送死的样子。 我隔空看着那无心,想着凝神静气,突破他面前的那侧雾气,看看他到底是什么长相,此刻什么神情,但没想到,我这岐伯眼都不能一睹他的狗脸。 昆仑狐朝我道:“岳先生这波杀了道明,下一波我来对付那无心。只要杀了这两个阵前大将,咱们也就算是旗开得胜了。剩下来的时间,也甭在这磨蹭下去了,直接大军拉开就是死斗。在僧兵们没来之前,先把不灭的这最后压箱底的人马吃掉再说。” 道理是这个道理,对我们而言,当然是速战速决最为理想。拖下去,只会拖到佛国僧兵前来。可但凡从对手的角度思考问题,不灭都不会给自己的眼睛插一棒子。 再看阵前,道明磨磨蹭蹭才从阵中出列,两人尚且相距几十米,岳敖已经迫不及待脚踏迷踪步杀了过去。 “岳敖,你……你未免太自信了!” 道明知道这一仗是不可避免了,怒吼一声,算是给自己涨了点士气,伸手唤出一根犍稚砸了出来。 所谓犍稚,其实就是敲木鱼的棒子。长约一尺三寸,上有青铜箍,下又玉竹节,也是佛教法器之一。此物乃是当年地藏收闵公和道明为弟子是所赠,算不上一等一的神器,但作为护身兵刃是绰绰有余了。 为了赢得先机,道明也算是拿出了看家的脚步,纵身一跃,先是一招“上步崩刀”,窜将过来,然后就是飞天蝶舞,身向左转四分之一圈,随之左脚跟上一步,脚尖外撇,右脚又跟着一步,脚尖向前,将犍稚耍出了一百八十度! 如此一来,身前身后个打出两道光环,也算是护身和进攻的招式都有了。 而岳敖则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既没召唤兵刃,也没动用法器,劈手就是凶悍的一记“白尺琼勾”,他不求面面俱到,只求攻其一点。但见灵修内力化作一道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