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木以为白泽还要拿我开刀,赶紧马上道:“白泽,说到底,你和罗卜之间的恩怨,也不过是反和忠之间的矛盾。生死有命,各为其主,你现在秋后算账,是不是有点过了?再说了,当初罗卜对你和吉量、计蒙都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如果他当时杀了你们,也未尝不可。现如今,你还能活着,不得不说,罗卜已经算是宽仁了。而你刚才,也让他单膝跪了,我想所谓的羞辱报复,也不过如此了吧!” “你知道什么?”帝俊呵斥道:“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区区一跪,就能抵去我们那么多的荣华富贵?就是罗卜,让我们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荣耀,让我们成了散家之犬,让我们成了被人唾弃之流。现在,他轻飘飘一跪,就想着脱身?绝对不可能!白泽,你乃是我天界杀星,但凡当年的血性还在,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你以为没有罗卜你们就不是丧家之犬?没有罗卜你们就不是被人唾弃之流?”花木木冷笑道:“从你们跟着不灭的屁股后面摇旗呐喊为虎作伥的那一刻,你们就注定了自己的宿命。口口声声说罗卜让你们失去了原本的所有,扪心自问,是罗卜可恨,还是不灭可恨?帝俊,那不灭才是把你玩弄鼓掌的罪魁祸首啊。可你恨他吗?敢对他出手吗?你不敢。说到底,你在内心里也就是个给人做狗的东西。” “不灭是对不起我,可不灭至少给了我曾经多少年的荣耀。而且……而且,斗败不灭,那本来就是痴心妄想。你觉得我会和罗卜一样傻,和一个不可能战胜的敌人去决斗吗?” “行了,别吵了!”白泽大喝一声道:“现在是我做主,不是你们。” “白泽,对,让他们永远闭上嘴巴!”帝俊叫嚣道。 “你也闭上嘴!”白泽突然凶神恶煞地看了帝俊一眼,吓得帝俊一时也怔住了。 白泽神情肃穆,沉默稍臾,转过身,看着帝俊道:“天帝,你与我有地造之恩。如果当年我生在阳间之后,就此辗转荒野,可能也就没有什么杀星白泽,只有一个白毛凶兽了。所以,我白泽能进入先天神之列,位极人臣,这是你的功劳。我,永远都忘不了。在你被罗卜所囚之后,我曾几次想过,杀了罗卜,然后自裁,也就没有遗憾了。今天,你既然出来了,这个恩情,我得报。” 帝俊喃喃道:“都是兄弟。我……我不是说了嘛,咱们虽然是君臣,可也是兄弟啊,一起刀山火海拼过来的兄弟。什么报答不报答的,我有一口饭吃,自然要有你半口吃的……” “该报还是得报,人活一世,恩怨必须分明。” 白泽说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你这是……”帝俊诧异无比。 “这是他们阳人的规矩,仇恨跪来偿,大恩跪来补,这一跪,也就代表着无尽的尊崇了!”白泽咚的一声,磕了一个头道:“这第一个头,乃是君臣之礼,在天帝受难的日子里,我没能为你拼死搏杀,这是我的亏欠。” “不用,什么亏欠,我不在意,我现在只希望你帮我,弄死罗卜……” 白泽却并不理会帝俊的回应,而是咚的又磕了一头道:“这第二个头,乃是同谊之情。自从我跟随你之后,你待我倒也不错,荣华、尊位都是你给的,今天,我得朝你一拜。” “白泽,你这是……”帝俊皱了皱眉,觉察到了意思不一样的气氛:“你怎么像是要和我算账的样子?咱们可是兄弟,哪用得着这些繁冗褥节?” 白泽继续磕头道:“这第三个头,就是磕的恩人之礼。坦白说,如果作为你一个普通的神兽,我可能也早就死在了混沌时代。能活到今日,一定有你的功劳。所以,还是要感激你。” 在重重地磕完三个头之后,白泽缓缓站起了身。 “兄弟,我现在没有帮手了,只有你,你只要轻轻一动手,就能替我解围。”帝俊有些低三下四地说道:“就当我求求你了……我不要什么磕头感谢,我只要罗卜死……” 白泽道:“我之所以不杀罗卜,就是因为,罗卜只能算是我第二仇恨的人,可却也是我第一个羡慕的人。” 甭说帝俊和花木木,我听了这话都觉得新鲜。 白泽,他羡慕我? 白泽淡淡一笑道:“我最羡慕的就是罗卜的自由,从没有什么事,能羁绊住他,他不用像我一样,顶着所谓的杀星之名,顶上狗屁的上神之位,做些违心之事。他不服气谁,就和谁对着干,谁欺负人,他就和谁对着干,谁想弄死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