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耗一脸不在乎道:“这种货色,留他干嘛?罗卜,你该不会又动了狗屁的恻隐之心了吧。别忘了,刚才他可是偷袭了你,我虽然算不上单纯为了帮你,但吸干了他,你不也解恨吗?” “没有。”我正色道:“我还犯不上为了一个渣子动恻隐之心。但就让他这么死了,多少有些可惜。本来,我刚才不打算逼他了,可现在,有些话,他必须和我说清楚。” 虚耗一边吸榨着殊胜尊者,一边朝我警告道:“别说我没提醒你,这家伙修为可不简单,刚才我是出其不意才吸上了他,若是放开了他,再得手可就没机会了。” “放心吧,吃一堑还长一智呢。”我冷声道:“我要是再让他逃脱了,那就是我罗卜的无能了!” 虚耗没办法,又狠狠地吸了一口,这才一闪身,直接纵上了屋顶。 他这是躲得远远地去了,唯恐这殊胜尊者再报复他。 可实际上,被我暴揍一顿又被虚耗吸榨了这么久,殊胜尊者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再没了反击之力。 “你……你就是罗卜?”殊胜尊者踉踉跄跄靠在了墙壁上,满脸慌张地朝我问道。 “呦,你还知道罗卜?”虚耗嬉笑道:“罗先生,看来你名气不小啊,比我预估的还要出名。” “当然知道,谁不知道那个在冥间闹翻了天的罗卜啊!”殊胜尊者讪讪地朝我道:“倒是小僧眼拙了,没认出来您就是罗先生。假若一早就知道是罗先生来了,本座……不不,小僧岂敢叨扰。” “别,千万别自称小僧,你还是叫本座吧,我还是喜欢你那桀骜不驯的样子!”我冷嘲一声道:“你犯了我的忌讳,懂吗?” 殊胜尊者抽了抽嘴角,低声道:“小僧……小僧不太明白。” “我最厌恶别人浪费我给他的机会。你尤为是最下作的那种,竟然还敢偷袭我。”我一字一顿道:“我现在很厌恶你。” “罗先生恕罪!”殊胜尊者闻言,顿时垂头恭顺哀求道:“自古兵不厌诈,那会我不还不知道您是罗卜嘛,我偷袭自己的对手也在情理之中。假若您报上名号,我又岂敢?先生大人大量,请不要和我这个出家人计较。” “呵呵,出家人?你哪里有半点出家人的做派?六根不净,四欲不空。”我冷声道:“事到如今,废话少说,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的是手下。” “我是……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弥勒座下弟子……”殊胜尊者嗫嚅道。 “也就是说,你承认,这疏勒地下城的寺庙乃是弥勒授意,这里蓄养的尸奴还有驼騩也都是弥勒所命了?” 殊胜尊者一时语塞,结结巴巴道:“这……这个……” “说!”我厉声喝道:“胆敢有半点谎言,我决不轻饶。” 殊胜尊者道:“并非弥勒授意。” 我抬眼指着佛堂顶上的匾额道:“这佛堂叫弥勒香舍,这大殿奉的也是弥勒佛祖,你又是弥勒的门徒,刚才你召唤的又是弥勒的幻影,怎么说,这也和弥勒脱不了干系吧。” “先生有所不知!”殊胜尊者低声道:“这佛法自古分显宗、密宗两门,显宗在东方,密宗在西方。而在西天佛国,西密又分为两派,即所谓的藏门和金系。” 这个我似乎听说过,这藏门和金系的关系,就犹如当年华山派的剑宗和气宗的关系,虽然同宗同祖,但是面和心不和,一直处在对立状态。 “喂,那这个弥勒属于藏门还是金系啊!”虚耗在房梁上漫不经心问道。 殊胜尊者道:“问这话,两位就外道了。佛乃是大圆觉,岂有派系之争?这弥勒佛乃是未来佛,是首端五大佛陀之一,它既不是金系也不是藏门,更不是显宗。” 这话的大概意思我算是听出来了,也就是说,佛国上层是知道下面有派系之争的,但却不予制止和参与。下乱上安,这个中原的封建统治者倒是殊途同归。 “那我倒要问一句了,地藏王菩萨属于那一派系啊?”我漫不经心问道。 殊胜尊者倒也坦然,脱口道:“自然是藏门啊。藏门在佛法上,讲究随遇而安,自我修行;在内外上,讲究无类而法,没有阶层,佛僧同尊。而且,还主张东西有别,传道要因循渐进,不可强行推法。而金系则厉害多了。在佛法上,要求废除显宗和藏门,要普天同密。在内外上,号召四海皆佛国,佛菩萨罗汉尊者等级森严。对于未开化之地,要用各种方法推行佛道。” “听出来了,你就是金系的吧!”我淡淡道。 “不单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