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心里一直隐隐的有一种猜测,但我从没想过去求证这个猜测。毕竟,东西虽然法门不同,但佛道的本质都是一样,无非是道法自然,天下大同。我没有理由把种种不好的猜测都加在佛门之上。 可现实可能还真的打了我的脸。 现在想想,老活.佛救完岳爷,即刻就让我们离开,似乎也有他的矛盾和难言之隐吧。 在给岳爷切完脉搏的时候,老活.佛曾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六度,六度,波罗蜜是也”,这说明,老活.佛当时已经知道了,伤了岳爷的就是佛国。波罗蜜者,正是梵经“渡”的意思,乃是佛法的象征。 在我们离开的时候,他又说了一句“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潇湘我向秦”,当时没有在意,现在回忆这句诗词,多少有些凄凉。这潇湘和秦不正是指一人在佛,一人在道吗?他明明知道这是上边的作为,但作为佛弟子,他没法开口,只能叮嘱我“不忘初心”。 罗卜啊罗卜,你大意了。 心中埋怨着自己,我和秃子加快了脚步。可是,等我们回到了鹿苑精舍的时候,顿时傻眼了。 就在三刻钟之前,还一片辉煌的寺院,此刻竟然已经黄沙弥漫,灰尘乱飞。寺院虽然大敞四开,可院中一片空寂,没有念经声,没有木鱼声,就连香火的气息都消散的无影无踪。 我和秃子满脸疑惑,从山门殿一直走到最后的大雄殿,佛像还是原来的佛像,可僧人却已经全部消失了。 “先师!”秃子不顾一切地推开了后殿的隔间,那就是刚才活.佛救治岳敖的地方。 可惜,刚才我们座的铺垫还在,活.佛念经的木鱼还在,但活.佛却已经不知去向。 “怎么回事?人呢!”秃子皱眉道。 我走上前,看了看香炉,油灯和香火均已熄灭,但灰烬里却似乎落了什么东西。 我伸手抓了出来,仔细一瞧,竟然是一串佛珠…… “秃子!”我捧着佛珠低声道。 秃子一眼就看出来了,叫道:“这是先师念经的珠子……” 一看见这珠子,秃子顿时怒了,心里也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妈的!” 秃子低骂一声,径直回身走出大殿,朝着虚空便破口大骂道:“贼秃奴,你等辞家剃发,受万家香火,自称渡化之心,宣扬太平盛世。可以我看,你们是嘴上经纶,满腹大便。我先师有何过错,他不过就是救个人而已。这是哪?这是鹿苑精舍,是地藏王菩萨的道场。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可连个救人的人你们都不放过,你们还算哪门子的地藏道场?呀呀呸的,伪君子,伪教义,你们有种自己作恶,却不敢出来认错,还要打压异己,呸,恶心!” “行了,秃子,咱们走吧!” “就这么走了?”秃子有些不甘心道:“你先让我在这破口大骂他三天三夜,我就是要骂给他们听,臊一臊他们的脸皮。怎么着,有本事直接奔着我们哥两个来啊,我们就站在这呢,杀了我们呀,你们用这勇气吗?” “走吧!”我强行拉上秃子,出了寺门。 “卜爷,你怕什么?许他们做,还不许我骂呀!”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我冷声道:“老活.佛最后说的话还记得吗?若不识众生,万劫觅佛难逢。你速速去做你的事吧。就听活.佛的吧,咱们还有咱们的正事……” “可是……可是先师他……” “放心吧,老活.佛没事的,别忘了,这是地藏菩萨的道场,没能会能真的把他怎么样,不过是要受所谓的紧闭苦修而已。但你记住,早晚有一天,他们会亲自送老活.佛出来。” 我知道,珠古一定是受我们牵累了。这鹿苑精舍的长老恐怕做不了了,他的大乘罗汉也做不了了。可现在,我们改变不了任何局面,只有当我们变得有价值,能在东方世界挥斥方遒的时候,活.佛才会得到该有的尊重。 秃子依旧愤恨难消,临走的时候,一巴掌将那寺院的山门拍了个粉碎,还故意在那“鹿苑精舍”的匾额上,狠狠踩了几脚。 重新踏上归途,翻过虚危山,很快又到了伽蓝河。 没想到,这次不用我们召唤,那条渡船就在河边。 只是,船上的两个度僧去不见了踪影。 秃子朝着河上大喊道:“喂,老两位,怎么着,我骂了一句贼秃奴你们也跟着不高兴了?这船到底是渡还是不渡,别以为少了两颗臭鸡蛋,我就做不了槽子糕了。” “别喊了!”我冷笑道:“连活.佛这等级别因为帮了咱们,都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