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丞到底少不经事,自然看不出这男女之间的神态心思。 一听岳敖这话,才似有所悟道:“先生,您是说,我这个师兄的媳妇有问题?” “有问题?问题大了!”秃子哼声道:“你啊,术法虽然精妙,但是这识人阅历还差得远呢。这女人在自己丈夫的丧期精心打扮就不说了,就说卜爷让那相框落下的一下子,就吓了她一跳,若非心虚,哪个媳妇会这样?” 阿丞皱眉道:“原来如此。不过,我那师兄膀大腰圆,不单单精通术法,而且还会些武术,单单这个女人要想杀我师兄,恐怕做不到吧!” 我道:“我只是说,这女人一定知道其中的一些细节,这是警察看不见的。但,我可没说,人是她杀的。总之,她一会一定会出门,你跟着她,知道她和谁见面,也就能让她开口了。” “我明白了!”阿丞笑道:“姜还是老的辣。嘿嘿。” 阿丞受我们启发,马上在小区的花坛里隐藏起来。 果不其然,刚刚等了十多分钟,那女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出了门。看来,刚才之所以对阿丞态度恶劣,反复驱逐,应该是耽误了她的出行啊。 这女人换了一身彩色的连衣裙,中年女人特有的大黑丝高跟鞋,明显是半老徐娘装嫩的装束,跟她那过于妩媚的浓妆搭配,无疑是见男人去了。 这女人出了门,警觉地朝着自己窗子看了看,估摸着是防止自己的公婆盯梢吧。 阿丞不远不近地跟着,这一路上,躲躲闪闪,总算是没被女人察觉。 最后,在女人的带领下,进了一处算是不近的公园。 这公园设施都已经很破旧了,因此,人很少,倒是花草树木倒是浓郁茂密。 女人在林间小路里转来转去,最后走到了后面的一座小山上,终于,在一片林间草地上看见了一个等候已久的男人。那男人油头粉面的,一瞧就是个色胚子。 阿丞小心翼翼跟到不远处,躲在了几棵大树后面,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也难怪,这种事对于一个小年轻来说,确实有点尴尬。 什么叫狗男女?要是不狗的话,那就称不上狗男女了。这娘们确实够狗的,一见面,就恬不知耻笑嘻嘻地开口了:“亲爱的,你等好一会了吧。” 亲爱的,她也叫得出口,他家那死鬼可还在医院太平间里躺着呢! 那男的也不是省油的灯,一见面,两人就是一阵拥抱,又亲又抱、又说又笑,那脏兮兮的大狗爪子还悄咪咪地开始摩挲起来。 好家伙,地上还铺着一个毯子,看样子人家选这地方是侦察好久了,知道这里不会来人,不仅仅能吸显现空气,还能把小旅馆那三十块床位钱省了。 眼看着两人打得火热,一场西门金莲式儿的大战再所难免了,羞答答的阿丞突然闹出了动静,嗓子一干,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这就好比半夜三更,你的QQ突然咳咳一声,你说吓人不吓人。 那两个口条系扣的男女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彼此。 尤其是那叫杨花的女人,更是惊恐地看着四周。 “谁啊,找死是吗?公园这么大,在这扯什么淡?没见过谈恋爱的吗?”那男人脸皮倒是厚,大喝一声。 女人却神情慌张,低声道:“别,别喊了,可能是……是他。” “他?他不是死了吗?呵呵!” “嘘!”女人压低声音道:“可我感觉他还在周围。昨天晚上,我听见客厅里一直有脚步声。然后,然后就在刚才我出门前,他的遗像不知道怎么自己从柜子上掉了下来。你说……你说,刚才这声咳嗽,会不会也是他……” 男的也明显有些惊惧,但还是强做镇定道:“得了吧,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我倒是希望我想多了!”女人摇摇头,又气愤道:“对了,更让我烦躁的是,今天那个小道士又来了。” “那个道士?哦,就是他以前在茅山学什么狗屁术法结的那个师弟?”男人哼声道:“你甭搭理他,一个小道士,能掀起身风浪来?他要是再敢纠缠你,我就叫人给他点颜色看看。” “别!”女人摇摇头道:“我看着小道士好像还有些本事。我就怕……就怕那死鬼真的不走,再搞出点事来……” “怕什么?他又不是咱们弄死的。当时情况你也看见了,他就是被砸死的,只能怪他命不好!行了,别提一个死鬼了,晦气!”男人咧嘴一笑道:“我都想死你了,来,让我亲一个……” “话是这样说,可是……” 女人还要说什么,可是嘴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