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中原嘴角含笑,冷声道:“卑劣妖祟,死有余辜。神诛子,你到底是退还是不退!” 说着话,木中原步步紧逼了上来。更让人心生惧意的是,他一走,身后那数以百计千记的伏地妖藤也簌簌跟了上来。那场景之壮观,不亚于千军万马袭来。 二柜吓坏了,知道自己的外厉内荏是对付不了这种硬汉的,大气不敢吭,赶紧躲到了老妖婆的身后。那个胖子监工和旗人管带,更是吓得几乎破了胆,连滚带爬地往后退。 老妖婆咬牙启齿,朝着木中原骂道:“你这个死木匠,竟然敢连损我两个堂口,你可知罪该万死?” “我只知道人间正道,休要欺之。你心思不正,觊觎过多,如今的遭遇,正是你自找苦吃!”木中原有理有节道:“还有,你也好意思说的出口?既然是你的堂口,被我连下两元,你不觉得自己无能吗?区区老妪,自恃雕虫小技,就想一步登天?你也配!” 老妖婆怒吼道:“木中原,你道貌岸然,假模假样好像一脸正气,你敢说,你没觊觎这黄金城?” 木中原举起手高声道:“黄天可鉴,厚土为证,我木中原,生在关外林海间,长在黑山黑水川,对这片土地,只有尊敬,只有感激,绝无半点觊觎之心。假若我此言有假,情愿天打五雷轰。” 木中原一身正气,此话喊的声震云霄,每一个字都字正腔圆,一时间,让神诛子有些哑口无言。 秃子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 老妖婆猛然转过身,阴森森瞪着秃子道:“你笑什么?你也敢嘲弄我?” 秃子瘪瘪嘴道:“您老朝我使什么劲啊,朝你叫嚣的人在对面啊,不是我。我笑,是因为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和您老打了败仗没有一毛钱关系,真的,我发誓,就是个笑话。要不,我给您讲一讲?” 老妖婆狠狠白了秃子一眼,只好转过头去,对着木中原道:“得了吧,黑子,这种大话,谁都会说。可我就不信,哪个修道者,会对黄金城毫无兴趣。你若真没想法,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深山老林?你不如直说了吧,你想开什么条件。” “以人为己,小人之心。贪天之功,无耻之尤。”木中原道:“老妖婆,我和你再无话说。你这种人,不配和我谈天论地。还是现实点吧,你已是手下败将,若是还想要留几分脸面,就赶紧滚出去。” 老妖婆有些无奈,重重叹口气道:“你这个榆木疙瘩,还是那么不近人情,不懂人味儿。看样子,老妪我给你苦口婆心说的再多也没用了,那我只能让你知道,这关东之地,还轮不到你吆五喝六。这关东之主,绝不是你们木宗。” “我才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今天进不了山!”木中原朗声道:“你们所有人听着,这白山黑水是我的,也是你们的,进了黄金城,殍尸三千万,你们三思啊!要是执意进山,我木中原,绝不手软。” 岳敖低声朝我道:“卜爷,怎么说的这么玄乎?进了黄金城,殍尸三千万,这黄金城有那么离奇吗?按你先前所说,这黄金城便是龙脉之地,就算老妖婆为的是里面的地气,可那也不至于动了关外生灵的根基啊!要知道,咱们在云城的时候,可是也得到了震龙地脉之气啊,完事之后,这云城乃至周边几百里几千公里不都好好的?怎么动了艮龙地脉就这么凶?” 秃子插话道:“这都不懂吗?修辞手法里不是有夸张吗?木中原说的夸大一点,不也是为了渲染气氛嘛,只有这样才能达到喝止老妖婆的目的啊。” 我摇摇头道:“未必。我看着木中原的神色,到不像是夸大其词。我记得山海经外经里有云,艮龙起祖,卓拔高拱如华盖、如文笔、如玉印、如武金、如贪狼者,盖下出木星如此,出脉过峡,一起一伏,一湾一曲,称八煞龙。八煞龙如武金者,其星雄伟,体势尊严,主军事,征伐边境,名传四海。也就是说,这中原三道龙脉最背面的这艮龙脉和其他两条龙脉不太一样。它性情更凶裂,主一方军政和平,若是此龙脉地气外泄,搞不好还真会有大灾大难。” 正说着话,老妖婆已经按奈不住了,幽幽道:“既然你也说了,这白山黑水是所有人的,那你就别拿出一副主子的架势拦着我。我的东西,我来去,谁也不管不着。” “不好意思,木宗在一天,我木中原只要还活着,你休想!”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你若不死,我还真是难以完成夙愿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