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我去开门?”钱女士小声朝祝一帆问道。 祝一帆道:“鬼敲门,哪还用得着开啊。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坐着,有我师父他们三个在,就算是阎王爷来了,也能保你今天没事。” “行了,别吹了,你去开门!”我低声喝道。 “我……我?”祝一帆咋了咂舌,小声道:“知道他们是鬼,还开什么门啊……” “你不去,难道要我去?”我白了祝一帆一眼,低声道:“人家敲门了,你不开门那说明什么?你心虚啊,你害怕啊。你越是心虚越是害怕,他们才变本加厉呢。开,尽管开。对了,伸开手……” 祝一帆走到我跟前,摊开手掌,我抬起左手,在其掌心画了一道回环黑白鱼图,然后迅速将其掌心攥紧。 “别慌,开门之后,不管外面看见了什么都不要搭理,抬手就朝自己头顶之上,摊开这掌心。记住了,是头顶之上!只要魂火不灭,他们动不了你。” 祝一帆虽然是个端公,可是这些道家术法并不娴熟,所以,握着我给合上的手掌还是有些心慌。 “怕什么?最差的结果就是,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一笑道:“去吧,真要是那样,十八年之后我再收你一次不就行了。” 祝一帆哭丧着脸道:“师父,听着你这安慰,我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像是慷慨赴死了呢?” 虽然嘴上说着,可是祝一帆还是咚咚咚下楼去了。 夜很静,除了门前呜呜的风声,周围一点动静的都没有,我能清晰听见祝一帆的每一步走路声。 “谁啊,有事吗?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啊!”祝一帆停在了门口,像是给自己鼓气是的哼了一声,然后嘎达一声,打开看门销。 “吱……” 房门像是气管炎一样嘶嘶呀呀地打开了,“呃”……我明显听见了祝一帆倒吸了一口冷气,显然,面前的东西下了他一跳。 “喝!” 不过这小子还算听话,虽然心里慌得一批,可还是毫不犹豫朝着自己头上便摊开了手掌。 尽管此刻我在楼上,可我能想象出楼下的景象,自然是一道巨大的白光笼罩着游鱼图在祝一帆身边炸开,不管是头顶上早就悬挂的噬魂鬼还是面前的张牙舞爪的厉魂,一定都被这掌心的光芒掀翻了出去! 巨大的轰鸣声伴随着鬼祟的惨叫声充盈这耳畔,我感觉怀中的碧瑶似乎微微动了动,低头一瞧,果然,她竟然微耸着眉心。看样子,她确实能感知到周围发生的事,只是还没能力表达罢了。 “想杀老子,你们还嫩了点!”祝一帆尝到了甜头,得意地狂吼一声,啪的一下,趁乱将房门关上了,然后咚咚咚一阵狂奔窜了上来。 “师父,打中了,一个赤面噬魂鬼,就在我头上,惊得我一声冷汗,还有一个无头厉鬼,站在门口,我差一点就把这一巴掌拍在面前这个家伙身上了,对亏你提醒了……” “嘘!”我抬手噤声,让他赶紧去到钱女士身旁。 其实,恶鬼拍门往往都是一个套路,站在你面前的虽然恐怖,但不要命,最要命的就是悬在门沿之上准备吹灭魂火的家伙…… 现在,祝一帆用太极轮封住了正门,然后还先下了手,那外面的家伙们一定会疯狂报复。 而这房子的格局我看过,东西南三向各有大窗,东侧不远处,乃是一池塘,西侧远眺,有虎头山遥震,正面是条双向公路,百轮压陈,所以,正三面,只有背面是凶位。至于东南、西南,东北和西北四向,分别为巽、艮、坤、乾四向,只有西南格局缺角,不能守住地门,因此,这整个别墅,只有西南和正门可能是脏物潜入的方向。 “秃子,来货了!”我朝刘大进招了招手。 说时迟,那时快,西南卧室的墙壁上,登时闪现出了一个白色的影子。看不见眼睛、鼻子和嘴,白花花的沿着墙壁就朝里屋走! “鬼东西,老子等你多时了,还想跑!”秃子二话不说,旋身上前,朝着那白色影子就是一记丹阳指。 这影子速度十分快,搜一下,便到了对面的墙壁上。 此物叫做“墙根魌”,是夜行百鬼中名次靠前的一个厉鬼,专门游走在老屋的墙壁上,平时最爱对饮酒的阳男下手。许多身体健壮的男人,都会死于一种酒后心悸,就像是被一只手死死攥住心脏,其实就和此物有关系。有句老话叫做“女人饭前不望井,男人酒后不靠墙”,后半句说的就是墙根魌。 为了杀一个先天鬼族转世女,对方不惜放出了“墙根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