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棍被我打了一个哆嗦,我自觉没用什么力道,可是这家伙的嘴角还是淌出了血丝。 “我知道错了,三位小兄弟,我再也不敢了。我哪知道,她是要见她爸爸啊……” 祝一帆厌恶地一摆手道:“滚蛋,看见你这种垃圾我就心烦,忍不住的想抽你。” 老神棍如蒙大赦,捂着脸,赶紧要走。 “等一下!”我冷声道:“他说让你走,我说让你走了吗?” 老神棍尴尬地抽了抽嘴角,小心翼翼问道:“那……小兄弟还问什么?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就是借我八个胆子,我也不敢害她啊……” “少废话!我问你,蓉城这么大,附近的巷子这么多,你为什么偏偏把她丢在老槐树巷?”我追问道。 “没为什么,就是凑巧……”老家伙嘟囔了一声。 “真是凑巧?”我冷声道:“我看你还是肉皮子发紧,不打是不知道疼了……” 这次,我的手没还举起来,老东西便慌忙大叫道:“别打,别打了,小兄弟,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当时我被这小丫头缠的不行,心里也清楚,就算今天甩了她,明天她还得找我,所以……” “所以你还是把她杀了?”祝一帆怒吼道。 “没……真的没有!”老东西颤声道:“我……我就是听说,最近那老槐树巷不干净……” “什么意思?” “哦,就是……闹鬼,已经有不少人看见,那里半夜有个庞然大物,领着一圈塑料袋一样的影子在大街上飞,可瘆人了。” “我明白了,所以,你想借刀杀人,想着让她死于未知力量,以此让你摆脱纠缠,对吗?” 老东西显然是被猜中了心思,也不否认,厚着脸皮低声道:“小兄弟,我也是没办法啊,就赚她那几百款钱,我不能把自己一辈子搭上,要是让人知道我是个骗子,我下半辈子咋活啊?” “所以,你就把她送去喂鬼?”祝一帆忍无可忍,狠狠抽了其一记耳光。 老家伙疼的嗷嗷直叫,嘴里申辩道:“小兄弟,我知道错了,别打了,再说了,有鬼那种事,不都是讹传嘛,谁还能真见鬼不成……” “放屁,你分明就是把她送入虎口去了!至少,你潜意识里是希望她被鬼祟杀掉!”祝一帆反手又是一记耳光。 老家伙假牙都给抽出来了,两眼乌青,好像个大熊猫。 “觉得鬼是讹传是吗?来,我让你开开眼。”说着话,我一摊手,召唤出了稚川径路。 “老吊爷,出!” 我握住剑柄,大喝一声,一道精魂从剑刃之中飞出。 老吊爷盘旋在剑锋之上,面孔苍白,长舌如带,血红如信,一张嘴,一口煞气便打在了老东西的脸上。 这老神棍,只看了一眼,便双眼翻白,吓得两腿瘫软趴在地上不动弹了,一摊浑浊的尿液尿在了裤裆里…… “就这毛贼胆,还装什么大师啊!”我不禁冷笑一声,将老吊爷收回了剑中。 祝一帆看着地上吓得不省人事的老东西问道:“掌峰,如何处置这老杂毛?就这么放过他,太便宜他了。” 我淡淡道:“他不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底细吗?我偏偏要让他‘一鸣惊人’、尽人皆知。秃子,把他扒光了,就放在霓虹灯下,他想不出名都不成。” “嘿嘿,好主意!”秃子咧嘴一笑,三下五除二,将老骗子的大褂给扒了去。 看着一身排骨,穿着破烂短裤的家伙,祝一帆在一旁哼声道:“娘的,还是不够解恨。” “那还不容易?”我上前用剑锋朝老头的拇指肚上割了一刀,屈指在其白花花的肚皮上沾血写了下了“我是骗子,我有罪”七个大字。办完这件事,我仿佛已经看见了第二天铺天盖地的新闻…… 捉弄完了老骗子,问题重新回到了寻找默默上来。 “掌峰,这西城区的老槐树巷子可大了,这么找下去,不是个事啊。再说了,如果默默就在街面上,我的端公羽不可能找不到她……这都三天的时间了,如果她还活着,应该是藏在某个角落才对。所以,咱们这么找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我想了想道:“既然你的端公羽找到了殡仪馆附近,那我们还是到那附近先瞧瞧吧。” 十几分钟后,一行三人来到了蓉城殡仪馆前。 原来,这里是个小十字路口。殡仪馆坐北朝南,对面是清一色的寿衣、花纸店。街道上飘着一股子纸灰的味道,夜色下,一个个黄色的圆形方孔纸钱正在地上飘来飘去…… “就在这里,我的端公羽失去了方向!”祝一帆说着,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