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大堂之内,烛火通明,跳动的火焰让这四处避光的殿堂显得有些神秘。 空气中的味道很复杂,尽管有上好的檀香,还有各种花草的香气充做遮掩,可是,还是隐藏不住那股子靡靡之气。 堂中被一道红色纱幔隔离开来,我们站在的位置,姑且叫做会客厅,而后面,则是这案曹的寝室了。 站在外面,第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烛光打在纱幔上的几个妖.娆的影子。 隔着这层菲薄的纱幔,能清晰看见女人们的长发轻轻在风中飘舞,如水蛇一样的腰肢像是无骨一般扭动着。能看得出,她们几乎是一丝不.挂,斑驳的身姿挺.拔到了极致。尽管看不见真容,可我估计每个人见此场景,都会被那妖.媚的舞姿和造作的身形搞得浮想联翩!不知道还以为掉进了盘丝洞! “小小案曹,搞得跟皇帝是的……”秃子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低声骂道。 木头不自然地将头扭到了一边,双手甚至有些无措。 我不禁暗笑,到底是个童.子鸡,至于吗? 不过就是几个卖弄风情的舞女嘛! 大丈夫心怀天下,且能因为几个女人就扭扭捏捏? 有道是,二八佳人体似酥,腰悬利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咱是过来人,什么没见过啊,这女色啊,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喂,卜爷,你流口水了……”秃子突然朝我努努嘴! “我去……什么口水,最近可能有点伤风,嘴巴抽筋而已……” 我擦了擦嘴,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用力的咳嗽了一声。 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声音,里面那荡漾的笑声才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个男人的身影缓缓坐了起来,就在那几个腰肢的中央。同样,这男人赤.裸着上身,招了招手,左右才将一缕纱巾给其披了上! “呵呵,来了!”男人似有醉意地笑声道。 我一愣,莫非,他把我们当成了别人? “来了,怎么,你知道我是谁?”我压低嗓子问道。 “哈哈,当然知道!”这案曹哼声道:“要知道,别人进不了我这地方,哪怕是我家天子来了,照样进不来。就是因为我提前关照门口的我的两条狗子了,你才能进得来。” 看样子,他确实把我当成别人了。 “怎么样,这次这事我办的如何?我告诉你,此时非同小可,我背着我家天子矫旨下令,放那三千妖族战俘入阳攻击昆仑山,这可是大罪,是要杀头的!”案曹哼声道:“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求这次必须见你的原因。你不单单要和以往一样,该给我的好出一点都不能少。最主要的是,我得知道你到底是谁,咱们必须牢牢捆在一起,别哪一天,老子被你们当叻色一样给抛弃了……” 我和木头对视一眼,如此说来,这孙子其实也是个大棒槌,给人办事,可却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这可就不好办了,还以为他是个精明人,如此一来,岂不是想挖掘幕后推手更困难了? “你怎么不说话?”案曹道:“该不会,你们现在就想卸磨杀驴吧!呵呵,我告诉你们,千万不要有这个想法。因为,我家天子身边的人,都是他做第五殿阎罗的旧臣,铁板一块,你们找不到其他的替换者!” 呀呀呸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孙子叛主竟然还有些沾沾自喜。 “别人做不了叛徒?可你不照样已经做了我们的眼线了吗?”我顺势问道。 “我不一样!”这案曹竟然没有生气,还得意一笑道:“因为我是阎罗真正的身边人,我知道一个秘密,那就是,五行军其实在天界已经全军覆没了,罗卜虽然苟且回来了,但早就不是那个罗卜了。举个例子,酆都的吴杨超割据为王,罗卜屁都不敢放一个,因为什么?因为他连吴杨超都打不赢了。可笑的是,我家天子竟然还对外封锁了消息,唉,简直是愚忠的可笑。没了五行军这个大靠山,最要紧的事就是寻找出路,可他倒好,还真当起了无兵无将的阎罗王。天知道哪天风云又起,他这个阎罗就干到头了。那些个傻子还都盼着五行军从天而降呢,至于我,提前知道了消息,为什么不给自己找个退路呢?老实说,你是不是魔族的人?事到如今,你该把我当成自己人了,放心,我既已叛主,就没退路了……” 我不禁冷笑道:“假若我就是魔族人,你还愿意投靠我们吗?据我所知,你们鬼族可是仇视魔族的啊……” “哈哈,仇视?此一时彼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