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行?”姚广一脸蒙圈。 木头一笑道:“卜爷向来如此,兵行险着,所行无忌。一张嘴,能吐出一个世界,不仅能说的天花烂坠,还能让你信以为真。这就是本事。” 刘大进附和道:“没错,这叫什么?这就是艺高人胆大。卜爷料定了这人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果不其然,微微一吓唬,落荒逃了。就这样的胆子,还跑这当街拦路来,笑话!” “可是……纸包不住火啊!”姚广道:“这仆散浑丹一回去问过他的爹和伯父,那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知道了又如何?反正卜爷已经把他骗的当猴子耍完了,有本事就继续出招吧!”木头毫不在意道:“你觉得仆散浑丹会蠢得到处嚷嚷自己被差点吓尿的蠢事吗?呵呵,不会,他今天当街被打掉了牙,也只能认了。至于他那伯父还会报复,那是后话。反正将军和他们终究为敌,那多点仇恨和少点仇恨有啥区别?” “那倒也是,将军确实深谋远虑,让我敬佩不已!”姚广眨了眨眼,突然朝木头两人问道:“对了,刚才两位偏将军管将军叫什么?卜爷?这当何讲?” 木头和刘大进一愣,才发现,一来二去把姚广真当成了自己人,竟然说漏了! “你……你听错了吧,我们说的是虎爷!”木头强词夺理道:“虎者,虎威将军也。正好将军又姓独虎氏,所以尊称为虎爷!” “哦,原来如此!”姚广挠挠头道:“我就说嘛,将军又不是占卜的瞎子,怎么可能叫什么卜爷嘛!” 就这样,赶走了拦路狗,继续跨马游街,在万人的拥簇和呼喊声中,晌午时分,我们到了独虎家族的宅院。 要说这独虎家,好歹也是一门武将。独虎青阳更是官居三品,可说实话,这府邸在这京城东的府邸群中,实在不算显眼。 三进三出的小宅院,一片萧条。 就连黑漆铁门上五横五竖的门钉都被拔了去,门扇上的封条还没处理干净。 这大门钉是官衔和等级的象征,皇门九钉,王公七钉,像独虎青阳这种高官,则用五钉。毫无疑问,这独虎家被杀了个干净,自然这门钉也就被拔下去了! “昭武将军,上谕,受小人蒙蔽,奸人挑唆,以致于朝廷失察,错杀良将一门。现圣上已纳左丞相之请,将独虎祖宅还给将军,同时,赏金万两,用于安葬独虎先人。另外,府中侍者、差役均是内务府调拨,供将军差遣。另御敕建造一处新府邸,尚未完工,待完工后一并赏赐给将军。国患平定,难得闲暇,尔可于京偷闲三五日,国事有须,必还征召将军。”礼官将我们送到府邸,朝我宣读了所谓的上谕。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在封建王朝之中,皇上杀错了人,那也就是杀了。至于左丞相要替我报仇,也无非是基于对右丞相的权术斗争而已。你要是真把他们的话当真,那你就太幼稚了!坦白说,独虎青阳之所以死,其实就是做了左相的炮灰。 而我,能给独虎家带来的,除了这披红光彩的游街,恢复名节之外,其他的并不多。 毕竟,我来这里的任务可不是给谁报仇。 “老姚,以后你入管出将,在府中,你就是管家了,出了门,你就是我的参将。这宅子可就交给你了!至于那些金银和仆人衙役,也均由你负责。”我对姚广道。 姚广没想到我如此信任他,忙不迭道:“将军厚爱,姚广一定尽忠职守。这样吧,将军就在后院休息,两位偏将军在中院下榻,我在前院,有需要打理的地方,将军们吩咐我即可!” 下来就是祭奠列祖列宗。 不过说实话,灵堂上那些牌位黑森森的虽然让人同情,可毕竟是独虎信的亲人,不是我的,让我涕泪四下,我还真做不到。 于是简单祭拜了一番,众人都出去了,只剩下我,这个得胜归来的“独子”,要在这里守灵一夜。 “装装样子得了,一会天黑了,你就回屋睡觉去算了,守什么灵啊,这又不是你的生身父母。要不是你,他们连个供奉牌位的地方都没有,他们也该知足了!”临走,刘大进附耳低语道。 关上灵堂的门,天也就暗了下来。 我点了一炷香,朝主位上的独虎青阳夫妇拜了拜,低声道:“老两位,谁让你们生在万恶的旧社会呢?碰着如此昏君,你们也就认了吧。我呢,连夜急行军,这肉身凡胎不比冥间,确实累了。跪一晚就算了,我给你们上柱香吧,不管怎么说,这皮囊是你们儿子的,也算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