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 司聪嘴巴里发出一声声蟾蜍的鸣叫声,恍若夏日的荷塘。 就看见青面和爨彧带回来的魂体自然而然地飘上了床,然后悠悠地钻进了司聪的身体里。 老吊爷看的新鲜,惊讶道:“他们都喊你先生,那你到底什么人啊,您怎么什么都会?” “呵呵,我是个鬼医,从今往后,你也和他们一样称我为先生即可!”我淡淡地说完,抬头朝青面和爨彧道:“你们的事情结了,回去吧,记着,没我的命令,决不可找酆都的麻烦。” “是!”青面二人点点头,又看了老吊爷一眼,转身隐遁而去。 老吊爷叹口气道:“您是鬼医?我听说过,鬼医者诡,行仁术也。今天总算是见到了。现在想,若是当初我遇见了你,是不是也可以活过来?” 我解释道:“鬼医也终究只是医生而已,并非所有人鬼我都能救。尤其是像他们这种,一心求死的,最难办。正如那句话,哀大莫过于心死,心死的人自己都放弃自己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可是您不还是在救吗?”老吊爷看了看穿上的司聪,好奇道:“是不是马上他就活了?” 我摇摇头,朝司聪的下颌轻轻一击,其嘴巴便马上打开,嗖的一下,从其口中蹦出了一个活灵活现的真的三足蟾。这三足蟾瞧了我一眼,慌慌忙忙就要跑…… “别跑了,你的宿命就是如此,此人命薄,以后你就守着他吧!”我随手拿起一张符纸,随左手一摆,腾地一下,符纸便燃起了火苗,与此同时,那落荒而逃的金蟾也冒出了紫焰,接着幽幽地飘出一抹蓝烟,顺着司聪的口鼻钻了进去。 “先生,这是……” “这是压身蟾。这次我虽然救了他,可经过这一劫难,他的命相命格都变了,以后福薄命衰,必定命运多舛,而且容易招惹邪祟。回阳后,他也算是第一个对我礼遇之人,我就送他个礼物吧,这三足蟾压在他体内,可以帮他聚拢一些福气。” “先生仁慈!”老吊爷道:“你瞧,他的喘息平稳了,好像脸色也恢复了一些。” “这还远远不够呢!他的三魂离身时间有点久了,一时半会醒不了。晚上我会给他行十三针,熬过今晚才行。”我站起身道:“不过,可以让他家里人进来瞧瞧了,至少人暂时死不了了!” 老吊爷赶紧问道:“先生,那我藏哪……” 我轻笑一声道:“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剑在哪吗?以后你要和它终身相伴呢,就让你见一见!” 在老吊爷期待又忐忑的眼神手中,我默念一声咒诀,一挥手,三尺金身便已经握在了手中。 稚川径路,乃是稚川先生终身佩剑,后入冥由悬壶老人加持,乃是鬼医门庭,甚至当今世上兵刃中的佼佼者。 宝剑金黄色呈半透明状,剑体通直,长约三尺八寸。细瞧之下,可见剑身满布了睚眦图的暗纹。睚眦乃是龙子,嗜杀喜斗,凶狠异常,这和稚川径路的气质十分吻合。宝剑背骨成锋,下端弧线内收,浑体金光茫茫,虽黄芒四射,却给人寒如冰雪目光不敢直视的感觉。 老吊爷一见稚川径路,两眼发直,鬼脸抽搐,竟有些不能自持。 “先生,这……” “怎么?害怕?”我一笑道:“放心吧,稚川径路虽凶戾,可从不杀无由头之鬼。” 老吊爷连连摇头道:“不是害怕,只是觉得……觉得有些不配。这把剑星辰占宝,雷雨龙梭,实在是世间罕物,而我,仅仅就是一个穷游了一百多年的老鬼而已。我既无灵气,又无高阶冥修,实在有些不配……” “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只有这把剑觉得配才行!” 我将稚川径路微微举起,手掐七星决,正色道:“金刃出昆吾,睚眦夹采珠。匣气冲牛斗,持此问江湖。有道是,英雄持长侠,名剑配枭灵,稚川径路,这就是以后与你生死与共的剑灵了!” 稚川径路剑柄七星登时大放异彩,剑身环绕一道彩晕勃然而发,老吊爷在瞠目之中好像受到感召一般,嗖的一下,飞入了剑晕之中…… “呵呵,看来我给你挑的魂还算满意,希望你们合作愉快!”我淡淡一笑,手臂一收,剑刃藏身。 “老罗,怎么样了?”秃子在门外低声问道。 我轻咳一声,道:“让他们进来吧!” 随着刘大进吆喝一声,病房门砰的一下被推开了,七大姑八大姨九大婶子十大娘一股脑地涌了进来。 司太太在最前边,直接扑在了床上便大声哀嚎起来:“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