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进听着这话,摇摇头,朝我低语道:“我算知道什么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这么多骗子,好吃好喝供着,啥都没干,一人十万。唯一这不是骗人的保命的东西,却砸了……” 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因为跛子给司聪那保命的罐子被砸了,没有厉鬼缠身,终于给了祸斗机会。 “我进去看看!”我朝刘大进道:“你在这守着,别人都不能靠近。” 司老爷子和司太太跟在我身后,也要进去。 “你们也得在这!”我扭头冷冷道。 司太太瘪了瘪嘴,有些不情愿道:“我是他妈!” “不要说你是他妈,就算是你特妈,也不行。”我冷声道:“有些东西,你见不得。你要执意进去也行,除非你想让他死!” “你怎么骂人啊!”司太太气鼓鼓地朝我道:“你自己进去,谁知道你会对我们聪儿做什么?” 我不禁冷笑道:“你儿子都这样了,相当于一具尸体,我还能把他怎么样?不要总是埋怨别人,走到这一步,你自己清楚,你在你儿子自杀这件事上,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我是他妈,我还能害他啊!”司太太开始呜咽起来:“我是对他狠了点,可……谁知道他心里承受能力这么差啊……” “别哭了,你哭能顶什么事?”司老先生道:“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尊重一下别人?罗先生说不能进就不能进。” 我朝刘大进使了个眼色,进了病房,顺手关上了门。 房间里已经很暗了,但我还是走到窗前,将窗帘拉严。 回身看,床上的思聪面无血色,气息不定,脑门有一道足足四五寸长的大口子……身上淤青处不计其数,两条腿撇拉着,一瞧就是断了。全身上下插着好几根管子,鼻子里的氧气管能听见嘶嘶的气流声……看来,虽然没直接摔死,可也几乎要了他的命。 糟糕的是,他的三魂已经散了,现在之所以没死,是因为七魄竟然被困在了身体里。与其叫活着,不如叫将死更合适! “出来吧!”我转过身,将灯关了,淡淡说道。 楼道里虽然还能听见司太太的呜咽声,已经司先生连续的叹气声,但房间里很静谧,尤其是我的耳朵,又异常灵敏,我甚至能听见司聪心脏快慢不一节奏混乱的心跳声。 没有反应,屋子安静的有些吓人! “我让你出来,听不见吗!” 我低吼一声,上前一把拉住司聪的左臂,从劳宫穴、曲池穴一路朝上,最后于心周诸穴持印而击。 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道家认为,白天的时候,魂魄皆藏于心和脑颅之中,膻中两侧有神封、灵墟、神藏三穴,颅顶有本神、百会两穴,皆是魂魄之所在;到了夜间,魂入血,藏于肝休眠,魄司职,藏于肺,故在背俞穴肺俞旁有魄户,肝俞旁有魂门。 现在是清晨时分,身体里不管是本魂还是外来侵入的杂魂,都在神封、灵墟、神藏三学位之中。 被我这么一击,就看见嗖的一下,从司聪的身形里遁出了一道鬼影,呼啦啦喷着煞气就朝我脑门偷袭了过来! “南斗生,北斗死。神不内养,外作邪精。五毒之气,入人身形,听令者封侯,不从者斩首,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原地不动,左手持印护身,右手一道五雷决,轰的一道蓝光夺出,直接将鬼影打翻在地! 这鬼影一道阴风龙卷,起身要走。可此时我已经近身上前,以决明指做剑冷声道:“在动就是死。” “啊!” 厉鬼显出真身,正是那老吊爷,呲牙裂嘴朝我怒吼! 我轻哼一声道:“你应该还记得我,上次见面的时候没杀你,以你的实力在我面前挣扎,只有死路一条。” 老吊爷鬼气森森,厉声道:“他不是我害的……他不是我害的,我不服……” “我知道!”我正色道:“你虽取他阳气,但还不至于如此杀他。这样做,对你没好处。” 老吊爷有些诧异,但仍旧用极其戒备的目光看着我道:“既然你知道不是我杀的,那为何……” “你是厉鬼,索人性命,不该死吗?”我正色道:“你这攫取阳气就是慢刀子,同样也是杀人。” 老吊爷有些心虚,喃喃道:“我……我也不想,可是那跛子道人将我寄生给了他,我就只能以他阳气为食。” “行了,不用过多解释,我不想杀你!”我缓和了口气,收回了决明指,正色道:“说吧,你不该滞留在酒店那里吗?为什么会藏在他的身体里?” 老吊爷见我收了手,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