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协会?你是说,那个狗屁不通的黄布袋?”刘大进一嘬牙花子,鄙夷道:“就他们,也敢砸老子的房子?” 七爷抖了抖长长的胡须,哼声道:“我就说吧,这惹君子,不惹小人,惹虬龙,不惹地头蛇。咱可就是一条巴蛇出身,我太了解这地头蛇的威力了。咱不是怕他们,主要是为了自己太平和安心,你瞧,他打不过你,人家砸你玻璃,这就是下三滥,你堂堂军主,会和下三滥一般见识吗?” 我冷声道:“小巴蛇,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我这人,向来荤素不忌,凡事都由着性子,谁要是整我,我八辈子也忘不了,我管他什么虬苍龙还是地头蛇?对我来说都一样,敌人,那就是要弄死的,绝不留情!” 刘大进拎了拎猫耳朵,笑道:“你啊,小猫咪,学着点吧!这地头蛇要是不教训,那就真特麽的成了邪龙杂碎了。兄弟我为什么愿意跟着咱卜爷?不为别的,嫉恶如仇,睚眦必报,谁的气也不受着,这才是特麽的爷们。走,我抱着你,亲自走一趟,让你看看卜爷发威是什么样!” 刘大进抱上黑猫,和我出了门。 巩俊岩站在门口正一脸局促,朝我和刘大进苦笑道:“我是不是真是倒霉蛋啊,要睡个桥洞吧,水鬼勾魂,这好不容易被你们收留了,却又成了这样子,我看我还是回黄旗山算了!” “回黄旗山干嘛?”刘大进道:“走,带你去见见你师兄,让你开开眼,知道什么是人面兽心。” 巩俊岩一愣,随即道:“刘大哥,你是说,这……这是我师兄干的?” “狗屁师兄,别忘了,你都已经被清理门户了!”刘大进哼声道:“我就奇了怪了,同样是师出一门,怎么做人的差距这么大呢?对了,你那师妹不是和你一起来的吗?怎么她就忠心耿耿跟着你师兄为非作歹呢?” 巩俊岩苦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或许……” “或许什么?”刘大进眼睛一眨,狡黠道:“他们之间该不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勾当吧!” 巩俊岩挠了挠头,没吭声,算是一种默认! 刘大进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师妹可真有眼光,满世界的活人不着,非要找个畜生……” 门口外有一辆破旧的帕萨特,停在这许久了,也没人动,估计就是罗朴前女友要继承的那辆罗朴遗产车。 “反正房子都碎了,也不在乎一辆车玻璃!”我朝刘大进一努嘴! “好嘞!”刘大进上前就是一巴掌,将车侧窗拍了个粉碎。 几个人上了车,直接前往六合茶楼。 从司家出来天就黑了,走了一路。又和水鬼缠斗了半天,这会都是后半夜了。 六合茶楼附近的店面都已经关门了,只有六合顶楼的面阳大窗上,还亮着一缕红紫色的光。 “那是你黄布袋的房间?”我努了努嘴。 巩俊岩点点头道:“对,师兄住在顶楼,旁边的房间师妹住,我一般来说,住在一楼的便间,方便早上开门迎客。” 刘大进笑道:“瞧瞧,这就是人家的智慧,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你这在一楼住,完全是看门的角色,自然是没戏了。你那师妹,面相上就是个刁钻破烂钻营虚荣之辈,而你师兄又小有资产,顶着什么道门协会会长的狗屁光环,估计稍微一翘狗尾巴,你师妹就主动投怀送抱去了!” “刘大哥,虽然我不再黄布袋法门了,可……可你这话未免有些难听了,啥狗尾巴啊……”巩俊岩尴尬道。 “难听?”刘大进朝上一指道:“抬头瞧瞧,那光都透着一股子骚媚劲儿,咱打个赌咋样,你师妹现在就在那黄布袋的床上春秋大梦呢!” “行了,别扯犊子了,走进去瞧瞧!” 我大步上前,走到门口。 巩俊岩道:“这门是纯钢木门,很结实,需要从里面开,我看,不如敲门吧,把他叫出了问个清楚就是了……” “敲门?那是对正经人的礼貌动作,在这还用敲门?” 我鄙夷地啐了口唾沫,暗自运气,一伸手,握住门把手,掌心发力,嘎嘣一声,直接将大门的锁簧给掰断了! 巩俊岩忍不住咂了咂牙花子,干咽了一下喉咙。 “很吃惊吗?”刘大进一笑道:“若是之前,我哥一伸手,这铁门就得当场融化掉!” 巩俊岩越发惊憾,喃喃道:“你们该不会……不是人吧!” “你这话说得,不成了骂人嘛!”刘大进眨眼一笑道:“不过,倒是有不是人的,你就瞧着吧!” 抱着猫,三个人进了茶楼。 刚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