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一愣,随即惊诧地朝我道:“罗大夫,您调查我!” 说完,没等我搭话,又摇摇头,自言自语笑道:“不会不会,您是大夫,又不是FBI,我也不是犯罪分子,您没事调查我干嘛?可是话说回来了,确实挺奇怪的,那瘸子觋人很少有人知道,您怎么就知道我找了他?” 果不其然,事情就是这样巧合。 这个尚未见过面但戏份颇重的瘸子又出现在了故事里。 “卜爷,看来咱们真得会会这位觋人大师了,不但会忽悠人,还会害人!”刘大进冷声道。 “卜……爷?你管他叫什么?”司聪有些懵地看着刘大进。 我笑道:“不必在意,他是文盲,卜朴不分。” 司聪“哦”了一声,但明显有些不太相信。 “那你刚才说的,他不仅忽悠人,还会害人是什么意思?” 刘大进哼笑道:“你这话问的,让我咋回答啊?就像是一个无知少女,被人贩子拐卖了,还问我啥叫人贩子。难道你不知道他害了谁?” 司聪显然还处在蒙圈之中,一脸迷雾地摇摇头。 看来,在他眼中,压根就从没觉得这个瘸子觋人是奸邪之徒。 刘大进无语地要摇头,潜台词就是,“人傻钱多呆少爷”这话果然没错。 司聪从我和刘大进的表情里似乎感觉到了一点点不舒服,便朝我挠挠头道:“罗大夫,我怎么感觉你们说话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其实我觉得,你这次回来和以前有点不太一样……” 我一愣,这呆子少爷竟然察觉到了我和罗朴的不同。 “是吗?怎么不太一样?” 司聪一笑道:“我随口说,你别上心哈。我觉得吧,以前的你,人虽谦和,彬彬有礼,医术也高,但是笑容很短,和谁都是泛泛之交,就连我这个房东都不太搭理。但这次你回来,简直跟变了一个人是的,眉宇间那股子自信洒脱劲儿溢于言表。另外,上次你舌战四大名医的时候我就特别惊诧,您一个现代医学的专家,怎么就一下子成了国医高手了?喂,罗大夫,你这次出去该不会碰见什么高人点化你了吧!” 还好,从这小子最后这句可以看得出,他对我的身份并没怀疑,只是停留在表面上。 “人都是会变的,哪那么多高人点化啊!”我话锋一转,回到眼前,一努嘴,指了指桌上的香火和养鬼罐儿道:“还是说说你的这位高人吧,怎么认识的?” “罗大夫,以前自以为你们这些现代医学的一声都是无神论者,没想到你对这些也感兴趣啊。”司聪一本正经道:“给你说实话,我之所以要把他介绍给你,就是因为这人真的太神了……” “哦?这么厉害,呵呵,说说看,我看他是真君转世还是金刚下凡。”刘大进不屑一顾道。 司聪拉了把椅子,坐在我面前,颇为郑重道:“那天,我去百神庙溜达,忽然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我好奇,就上前去看看。谁料,就看见这个跛子觋人坐在那,一伸手,就从一个小伙子的身上摸出来了一个象牙耳朵勺。原来,这小伙子最近晚上总是听见耳畔有孩子在哭,可自己家周围根本就没有小孩子,于是吓得他整天提心吊胆的。最后无奈,跑杂货市场碰碰运气,话还没说出口呢,就被这位觋人给看破了,原来……” “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象牙耳朵勺,而是早殇的十二岁女孩的膝盖骨打磨的赌具。”刘大进面无表情的接过话茬道:“在东南巫术中,有一套完整的赌博邪术。其中一项就是幼灵髌骨。髌骨就是咱们说的膝盖骨,十二岁的童男童女未满一轮,本命早殇,阴气重,灵气也足。用男尸左膝盖骨打磨成三个骰子,盘摸三五年以上,此物可听主人喝令,随意要点数。这就是赌场上著名的听话鬼骰子。而用女尸膝盖骨打磨成一个类似掏耳勺的骨柄,同样也需要盘摸三五年,养出灵气,在玩儿任何摇骰子的游戏中,只要用此物刮一刮赌徒的耳朵,那赌徒就能清晰听见骰子的点数。” 司聪听得瞠目结舌,半晌看着我道:“罗……罗大夫,你这朋友莫非也是觋人大师傅?” 我笑道:“哪来的那么多觋人啊,他就是走南闯北知道的事情多而已。你继续讲。” 司聪看着刘大进,还是一脸的崇拜。 “正如刚才这位刘兄弟说的,果然,那小子是个赌徒,这玩意也是从别人那偷来的。那跛子觋人说,幼灵髌骨不是谁都能用的,只有亲自盘摸他的人才能用,否则就会激起幼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