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忽然觉得自己压根就不敢开钥匙门;末了,还被这鬼婆娘一阵威胁和嘲讽。 一身疲倦,再也不想入非非,倒头便睡。 果然,两个小时后,座机响了,牛奋的电话来了,扯着脖子朝我喊,常小舒死了,昨晚上在精神病院自杀了! 牛奋会演戏,不过今天从他的口气来看,还真演出了那副事不关己、惊愕诧异的样子。 他要去奔丧,问我要不要去,还说什么终究是“故人”之后,毕竟仇人也是故人。 对他这幅假仁假义的样子,我直接告诉他我没兴趣,我内心无愧,所以不用去假哭烧纸。 牛奋好像也没觉得我是在嘲讽他,这家伙自言自语,言语里还透着几分自责,好像责备自己没看好常小舒这个精神病是的。 我不想和他纠缠,说多了我怕自己一时激动,将他揭个底儿掉,便问了问岳敖的情况。 牛奋告诉我,岳敖已经清醒了,就是浑身乏力,还不能走动。 我告诉牛奋,我这就去接岳敖过来。牛奋说不用我大驾,一会他就让驼伯把人送过来。 打着哈气推开门,我看见碧瑶和刘大进都已经起来了,两人正坐在沙发那一起研究着桌面上的地图。 碧瑶一听见我下楼,慌忙抬头瞥了我一眼,连忙羞涩地低下头颠三倒四道:“相公……电饭煲里有小菜,桌上有我腌的粥,三明治涂了牙膏,洗手间挤好了果酱……” “洗手间挤果酱?罗卜还有去卫生间吃的习惯?”刘大进搔了搔头,没明白怎么回事,一抬头看我,忽然大叫一声:“喂,卜爷,你这脖子怎么了?怎么有一个红色的柳叶痕呢?天啊,你该不会是中了湘西苗疆的柳叶蛊了吧?” 脖子?柳叶? 我赶紧走到卫生间一瞧,如释重负,这个假和尚,吓死我了,这分明就是个吻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