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山阁关的严严实实,里面再没半点动静。老史冒着大雨跑去把车开了过来,大声喊道:“上车吧,再这么等人家不开门也没办法啊!” 此时风雨大作,我看苍颜和阿雅穿的单薄,也不好再坚持下去,只好赶紧一起上了车! “这小鬼头派头还挺大,见他一面竟然还得预约,娘希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美国总统呢!”老史一边藏着淋湿头发的雨水一边抱怨道。 阿雅附和道:“就是,虽说刚才看起来他确实有些本事,但是也不能这么不通情理吧。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如此恃才傲物,将来不一定会成什么样子!” 汽车离丘山阁越来越远,我回头看了看,一片浓郁的黑云正压在小街的上空。数十道紫色闪电在云层中翻滚,耀眼的光芒如同树叶脉络一般一道道从空中怒砸下来,几乎照亮了整个街区。 从情形来看,这雷电显然是奔着丘山阁来的,所有的电花都在丘山阁周围炸响。可是,从刚才少年的表现来看,行事无可厚非啊,并没有什么逾制的行为,甚至还有行善渡恶的阴德,怎么会有天雷滚滚呢?难道说这少年曾许过什么宏愿大咒? “别管别的了,说来说去,这少年到底和蛋糕老头有啥关系啊!”老史一边缓慢地开着车,一边问道。 我摇了摇头,从目前来看,两人之间肯定有一定的关系,而且这少年的养玉之术并不比老头差,所以,不管他们两个谁是岳敖,我觉得能见其一就不虚此行了!既然这少年约我后天在老戏台见面,那我就安心等着就是了! 一直没说话的苍颜婉儿一笑道:“难道你们三个都没发现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我忙问道。 苍颜道:“古语云,易者改变,容者容貌,易容者,乔装之极也。身可佝偻,面可苍颓,肤可变色,四肢可僵化,唯瞳不便也!也就是说,易容术是最高级的乔装打扮法,什么都可以变,可以让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可是,唯独这个人的瞳孔不变。难道你们三个真的没发现点什么?” 老史和阿雅还是一头雾水,可我却一下子明白了苍颜所指。难怪,我看着少年的眼神,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的睿光透着一股子老成之气,原来两人压根就是一个人,蛋糕老头本就是他化妆的另一个身份。 如此说来,岳敖还是一个少年,这就和岳江红族系吻合了。当年岳江红死去的时候曾将嘱咐过苍定远,让他将那对玉胆交给他十八岁的儿子。此去匆匆三十年,这少年算来应该是他的孙子了! 不过,单凭一对瞳光辨识出一个人来这未免太难了,也亏得苍颜懂得化妆和易容,否则一般人绝对认不出来。 “老婆,你可真厉害!”我不禁由衷地称赞道。 苍颜神采飞扬一笑道:“还记得当初我曾化妆成阎宇森去洗脚城吗?我可也是易容高手,有机会还真的找这小子切磋切磋!” 老史一拍方向盘如梦方醒道:“娘的,我怎么就没往这上联想呢?现在一琢磨,这老头子就是这小伙子还真对上了!你想想,有几个老头会贪吃奶油蛋糕成那个德行?还有,有几个老头会当众调戏一个漂亮的小服务员?这些事分明就是一个小破孩才会干出来的勾当嘛!难怪昨天咱们对糕点师傅说咱们与老头有一面之缘的时候他怀疑咱们,因为人家压根就是个孩子。” “哦,是这样啊!我还说呢,一个老头调戏了自己的店员那师傅为什么不生气呢,敢情他知道干这坏事的家伙其实是个十多岁的毛孩子而已,最多算个恶作剧!”阿雅也醒悟过来说道。 “可是,好好的少年为什么要装扮成老头呢?”苍颜皱了皱眉,不解道:“比如上次在凤凰山的燕山玉市上,他要是打出岳家的名号,不是更容易买到自己心仪的玉吗?” 这个嘛外人恐怕难以猜到原因,不过从岳家现在低调的处事风格来看,恐怕应该和江湖恩怨有关。 我让苍颜给崔旗打个电话,问问老戏台在哪,戏台不该是唱戏的地方吗?为什么猴子告诉我们说那后天会开一家珠宝城呢? 电话一通,那边崔旗没全没动静。苍颜喊了好几声,才传来了压得极低的声音道:“苍颜姐,你们能不能再来一趟茶馆,王志勇带人正在打砸茶楼呢!” 苍颜有些犹豫,阿雅丝毫不客气,夺过电话道:“崔旗,不是针对你啊,就你那个评弹师父,实在人品不佳,我们已经帮过他两次了,这次你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