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天亮的时候我们到了落霞山! 没想到从我幼年时期就大名鼎鼎的紫云观竟然已经如此破败,偏殿倒塌,屋檩不全,俨然是人去楼空已久! 我心中不禁有点失望,看来玄冥老道是无缘相见了!想想也是,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他便是五六十岁的老道长了,一晃十八年过去了,老道是否还活着都是个未知数! 打开车门,苍颜对着仍旧昏睡的阎宇森冷声道:“阎教头,到地方了,就别装睡了!” 阎宇森狡猾地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外面笑道:“苍小姐果然好眼力,你怎么知道我早就醒了?” 苍颜不屑一顾道:“这算什么?我不仅知道你在装睡,我还知道你心中一直想着逃跑!不过,我劝你一句,千万别耍小聪明,除非见到华月珠,否则你所有的努力都是枉然!” “嘿嘿,不跑,一定不跑!”阎宇森一脸阿谀奉承,指了指道观大殿道:“东西就在殿中,咱们马上去取!”说着,主动前面引路! 苍颜朝阿雅眨了眨眼,阿雅心领神会,近身跟随阎宇森,寸步不离! 道观里萧索之极,斑驳的树影和破败的楼宇令观内显得十分阴翳,几只在殿前寻食的老鸹听见人声惊飞起来,呱呱的叫声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大殿前的香火炉中已经生出了野草,半炉高的香灰说明,这里曾经也是香火旺盛一时! “三位,你们知道这观里曾经死过一个红衣女吗?”走着走着,阎宇森忽然瘸着腿嬉皮笑脸道! “喏,就在这大槐树上!”阎宇森见没人吭声,故意沙哑着嗓子,整个脸也阴沉下来,指着院中的一棵大树阴森森道:“据说那女人被开膛破肚,就被挂在这大树的枝丫上!风一吹,吱呀吱呀的摇晃,从远处看好像一团红色的云彩!那天一大早,天未亮透,一个村妇过来上头香,跪在香炉前磕头,一起身,忽然感觉有人拍自己的头顶!那村妇还以为是神灵降临了,赶紧又跪下了。如此反复几遍,只要起来就会被拍头!农妇越来越害怕,好在此时天也亮透了,她冒着触怒神灵的危险猛地一回头,结果就看见那个红衣女正挂在自己的头顶,舌头伸出半尺长,肚里的肠子流出半截。偏偏就在这此时,嘣的一声,绳子断了,那女尸落在了村妇的怀里,那村妇被活活吓死了,第二天也挂在了这树杈上……” 本来观里管径就阴森森的,阎宇森又讲了这么个故事,不觉间我的胳膊上就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别看阿雅平时狂的每边,可终究是个姑娘,此时吓得不轻,小脸黑黄,握着连弩的手都在抖! 苍颜见此情景,断然喝道:“姓阎的,闭上你的嘴巴!赶紧找华月珠!” 阎宇森哈哈大笑,仍旧自言自语道:“你们说,那女人到底怎么死的?会不会是观里的道士干的!道士喜欢女人,两位姑娘要小心点……” “怎么那么多废话!闭上你的鼠嘴,臭的要命!”我冷声骂道! 阎宇森也不生气,仍旧眨着叽里咕噜的鼠眼,嗤嗤地笑着! 进了大殿,阎宇森一溜小跑,直奔殿重的三清像去了! “喂,你干什么!”阿雅警觉起来,马上举起了连弩! “嘿嘿,别紧张,我不是跑,我这人有个习惯,见了神灵就要拜一拜!先拜三清,然后我就找华月珠!”阎宇森朝着像前的破蒲团上一跪,撅着屁股就重重磕了一个头!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灵,我叫阎宇森,还是个单身,请您赐阴缘,赐我娇红颜;若果还可以,金银各万贯,我的要求不很高,玉石翡翠也不挑,只要你降了好运,我就再把高香烧……” 这老小子异想天开,跪在三清像前叨叨咕咕,口中的顺口溜令人忍不住想笑! 突然,絮絮叨叨的阎宇森把头挺了起来,猛然转过身来,整个脸都在抽搐着,颤颤巍巍扬起手,指着我们三个身后惊叫道:“红……红衣女!!!” 我心中一惊,惶然转身,却发现后面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红衣女! 苍颜和阿雅也是如此,神情紧张,四处张望! 此时我突然明白了过来!妈的,上当了!这老小子刚才故意讲了那么个故事,是在潜移默化给我们心理暗示,他还是想逃! 我们三个赶紧转过头来,就看见那破蒲团地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漏出一个一人粗的洞口来,阎宇森一脸邪笑已经钻了进去半截身子! “阎宇森,我弄死你!”我真是气坏了,抡起一根掉落的屋檩就砸